他剛想走,薛時彥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
“今晚有時間嗎?”薛時彥問。
“沒有,我有點事要忙。”
“是嗎?”薛時彥眯起眼睛,“很重要嗎?非去不可嗎?我還想找你聊聊你今後的工作安排的。”
“一定要在晚上聊嗎?”
“你白天的課那麼滿,我找不到機會跟你聊,只能佔用你一些休息時間了,要不我給你算加班費?”
“不行,我跟別人約好了。”
“跟誰約好了?”
“你為什麼……”紀玄清有些著急了,還有些委屈,“為什麼要這麼追問我啊?像審犯人一樣,我又不是去做壞事。”
薛時彥這才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對,連忙調整,盡可能溫柔地說:“抱歉,我只是擔心你在外面結交什麼不好的人。”
“我和什麼人結交跟你有關系嗎?我們只是上下屬的關系,不要管太多了。”
“只是上下屬?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你怎麼會跟我這種人做朋友呢?”紀玄清小聲地說。
“什麼?”
紀玄清甩開了薛時彥的手,並快速跟他拉開距離。
“工作的事盡量在工作時間說吧,”紀玄清認真地說,“我晚上也有自己的事要做的。”
話音未落,紀玄清就拔腿跑了,生怕薛時彥追上來。
薛時彥覺得奇怪,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這麼排斥他了?
他納悶了一晚上,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刷了紀玄清的好感度那麼久,怎麼一下就給他拍回原地了?
今晚李笙要去應酬,不能幫他拖住紀玄清,他也只能看著那個小紅點的動向,企圖找機會打斷他的行動。
陸詩晴是在哪片水域喪命的他並不知情,當年的新聞報道很模糊,只是草草的通知一下她意外落水去世了。
他也想知道一些線索,可以以此作為把柄要挾賀聆說出一點實情,但是又不想讓紀玄清知道這個線索,因為紀玄清的立場和他是不一樣的。
紀玄清又沒有維護賀家的必要,他完全可以讓賀家吃一壺再拍拍屁股走人,但薛時彥不可以,養育之恩四個字對他的限制太多了。
薛時彥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愁眉莫展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居然是李笙的。
“怎麼了阿笙?應酬結束了嗎?”薛時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