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玄清忍不住笑了笑，雖然話說得直白了點，但也確實是實話。
“笑了？”薛時彥捏了捏他的臉，“還緊張嗎？”
“好一點了。”
“那就進去吧。”
包廂門一推開，裡面沒有嗆鼻的煙酒味，而是一股淡淡的茶香。
裡面只坐有兩個中年男人，跟薛時彥的西裝革履相比，倒是穿得輕松隨意，一個看起來還挺有精氣神，只是頭上有幾縷白發，他就是孫導，之前在電視上見過，另一個有點胖胖的，但面相看起來很和藹。
跟鄧總那個包廂的相比，看起來順眼多了，紀玄清也放鬆了一些。
“孫導，李總，久等了。”薛時彥禮貌地說。
“不久啊，菜都沒上呢，”孫導笑呵呵地說，“你旁邊那位就是玄清吧？過來坐吧，先喝茶聊會。”
“好。”
兩人剛落座，紀玄清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孫導又說話了。
“這孩子是挺好看的啊，也適合演校園劇，總算送來一個看得過眼的了，”孫導無奈地說，“薛總你是不知道啊，之前也有幾個老闆想往我這裡塞人，唉，個比個的醜，有些看起來都不年輕了，還要來演高中生，不懂怎麼好意思推薦過來的。”
“我也是覺得這孩子合適才推薦給您的。”
“臉和身材是過關了，就是不知道演技怎麼樣，不過演得差不多就得了，那兩主演演技也不怎麼樣，資方定的人我也不能換，反正校園劇嘛，男帥女美，演技合格線，不亂加劇情，基本上就不會出什麼亂子。”
“雖然我們有給玄清安排表演課，但他是第一次演戲，還麻煩孫導悉心指導了。”
“放心，我對新人都挺寬容的，就看他有沒有心學了。”
薛時彥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紀玄清，他連忙搭話：“能得到孫導的指導是難得的機會，我一定認真學習。”
“有這個覺悟就行，你這孩子看起來也聽話，”孫導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嫌棄地說，“想起去年指導賀聆的時候，我讓他往東他偏要往西，劇本是不好好看的，還亂改臺詞，他自己不好好演，粉絲還倒打一耙說我們劇組惡意抹黑他，這小子去一個組得罪一群人，再這麼下去遲早玩完。”
“沒辦法，賀家就他一個獨苗，全家都太慣著他了。”薛時彥說。
“你也不容易啊薛總，好像從你進公司到現在，一直都在幫他擦屁股。”
“我賺的就是這個錢。”
服務員將餐車推了進來，賀聆的話題就此終結，薛時彥就著飯菜和酒聊起了劇組的事。
孫導和李總都算健談，說話也比較接地氣，沒什麼高高在上的架子，時不時還會跟紀玄清搭話，問他一些問題，一頓飯下來紀玄清已經不緊張了。
確實是跟蔣奕那個情況不一樣，原來跟老闆吃飯也能這麼輕松。
紀玄清才喝了一杯酒，薛時彥就不讓他喝了，還給他點了一杯果汁，他自己倒是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