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買的,你吃。”
“你是不是有點……討好型人格啊?”
“什麼?”紀玄清聽不太明白。
“就是喜歡討好別人委屈自己。”
“那倒沒有。”紀玄清搖了搖頭。
只是為了穩住大客戶而已。
“唉……”薛時彥語氣稍微柔和了一些,“你不用委屈自己的。”
“呃……不委屈的。”
看見卡裡的餘額笑都笑不過來,有什麼好委屈的。
薛時彥看著紀玄清,表情有些複雜,貌似有點心疼他。
紀玄清拿起碗,給薛時彥盛了一碗湯,放到他面前。
“來喝湯,雖然我沒試過,但我感覺味道應該不錯的,你試試。”紀玄清期待地說。
“你連試一口都不捨得嗎?”
“不是啊,我們道士不吃魚的,嚴格一點的魚湯也不喝。”
“……”
好吧,白心疼了。
薛時彥端起碗喝了一口魚湯,然後皺起了眉。
寡淡到這條魚死得有點可惜的程度。
“怎麼了?”紀玄清小心翼翼地問,“不好喝嗎?”
“……挺好的,”薛時彥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誇贊道,“很……清甜。”
“那就行,我還怕你吃不慣呢。”
這一頓飯下去,薛時彥覺得自己像沒吃一樣,也不是說沒飽,胃是飽的,嘴巴是寂寞的,居然沒留下一絲葷腥味在嘴裡。
他筷子剛放下,紀玄清就突然站起身,然後快速地收拾碗筷,一邊收拾一邊說:“我來洗,薛總你坐著就行。”
“你……”
薛時彥話還沒說完,紀玄清就端著鍋碗瓢盆進了廚房,不一會裡面就傳來洗碗筷的動靜。
他有些無奈,覺得紀玄清是真的討好型人格,難免有些心軟。
實際上紀玄清想的是:我在老闆面前表現得殷勤點,以後老闆有活還來找我幹,一單賺十萬,道觀蓋新房指日可待。
薛時彥故意拖到晚上十點,看到紀玄清開始打哈欠了,才肯開車把紀玄清送了回去。
一路上他時不時用餘光觀察紀玄清,看到紀玄清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才放下心。
今晚應該不會去調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