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還挺辛苦的，而且很危險，碰上個厲鬼就威脅生命了。”
“是啊。”
“不過應該沒有出過人命吧？”
“……”
見紀玄清沉默不說話，薛時彥神色一變，試探地問：“不會……真出過人命吧？”
紀玄清嘆了口氣，再次開口聲音低啞：“有過，我有一個師兄去世了。”
“就是你之前說的那位三師兄？我還以為是生病或出意外去世的。”
“他是我們道觀最有天賦的人，所以師父才放心把任務交給他的，沒想到……”紀玄清不禁苦笑，“不提了。”
薛時彥目光幽幽地看著他，內心感到糾結。
如果繼續對著那幾個邪祟放任不管，繼續阻礙紀玄清追尋下落，那會威脅到紀玄清的生命安全嗎？
他確實是不想讓紀玄清出事的，這句話並不是虛情假意。
“薛總，如果那對子母煞的死真的跟賀聆有關系，你會怎麼做？”紀玄清問。
“你之前不是問過這種問題了嗎？”
“可是你沒有正面回答我，我現在想知道你的立場，你會選擇包庇，還是讓賀聆受到懲罰？”
“就沒有中立一點的選擇嗎？”
“沒有，在這種事上，視而不見也是一種包庇。”
薛時彥沉默片刻，隨後緩緩開口：“只能說……看情況吧。”
“好吧。”
雖然薛時彥沒明說，但立場已經很清楚了。
所以調查水鬼的事還是要繼續瞞著薛時彥，要是真查出什麼對賀聆不利的證據，那紀玄清就會成為賀家的眼中釘。
可是給邪祟超度需要化解她們在凡間的怨念，而化解怨念的方式就是讓傷害她們的人受到懲罰，但以薛時彥現在的態度來看，他貌似不太想讓賀聆受到懲罰。
“薛總，我能理解你的難處，”紀玄清認真地說，“但我希望你不要做幫兇。”
“我不至於做幫兇吧，”薛時彥無奈笑了笑，“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薛時彥伸手揉了揉紀玄清的頭發，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