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再次為難
因為賀聆的突然介入，原本在今天安排的戲份都被打亂了，本來下午有紀玄清的一場戲，現在卻把大部分時間挪給賀聆，紀玄清的戲份被推到了晚上。
他沒有專門的休息區，也沒有助理幫忙端茶倒水擦汗，只能找工作人員要來一張板凳，坐在四處通風的棚子裡面看著他們拍戲。
兩頁的劇本賀聆能咔掉四五次，孫導的臉色越來越差，周圍的人都被他的低氣壓影響到不敢吭聲了，可賀聆卻不害怕，反而還一臉得意地看著孫導。
貌似在告訴他：你是知名導演又如何？看我不順眼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時間漸漸來到了傍晚，賀聆今天的戲份總算能勉強過去了。
蒙珍終於能松一口氣，她接過水杯，仰起頭就喝了一大半，一場戲來來回回演那麼多遍，那幾句臺詞給她說得口幹舌燥。
紀玄清皺起了眉，對賀聆這個行為十分不滿。
左邊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轉過頭，沒看到人，又轉向另一邊，臉頰就貼上了一隻冰涼的手，給他嚇了一跳。
抬頭一看，是薛時彥。
“在這坐著不冷嗎？”薛時彥問。
“不冷，我挺抗凍的，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十幾分鐘了，你一直沒發現我。”
“我看得太認真了，不好意思。”紀玄清尷尬地笑了笑。
“有什麼好看的？賀聆演得那麼差。”薛時彥直言不諱，語氣不悅。
“警醒自己，別演成他那樣。”
“也是。”
“哎，你的手怎麼那麼涼？”紀玄清這才反應過來。
“你不覺得這裡冷，我覺得挺冷的。”
“要不要幫你暖和暖和？”紀玄清朝他伸出手，“我手挺熱的。”
薛時彥把手放到紀玄清手心上，紀玄清兩隻手捂住了他，並揉搓一下，確實挺暖和的。
“你是不是體寒啊？要不我幫你按一下……”
“別按。”薛時彥連忙打斷他的話，生怕他動手。
“哼，不相信我。”
紀玄清坐的位置並不顯眼，而是在一個小角落裡，一般情況下也沒人會看向這邊，可賀聆卻精準地找到了他們，並朝他們走了過來，引來了其他人的注目。
紀玄清連忙把手收回，薛時彥也把手揣回兜裡，兩人一個看左一個看右，假裝不熟的樣子。
賀聆站到他們面前，看了下薛時彥，又看向紀玄清，嘲諷地說：“紀玄清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啊，能讓你的主子過來探班。”
他的聲音並不小，能讓周圍不少人聽見，紀玄清感受得到他們的眼神有些變化了。
“賀聆，我是來探你們的班，”薛時彥解釋道，“例行公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