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就喝這個,別浪費。”紀玄清連忙攔住他,並喝了一口葡萄汁,表示自己不介意。
薛時彥抬起頭,看到賀聆一臉嫌棄,便放下了心。
不怕他嫌棄,就怕他不信。
“薛總,你還挺疼你這小情人啊!”
“平時藏得夠深啊!”
“道士能做那種事嗎?真想象不出來。”
“我怎麼還是覺得你倆不太搭調呢?不會是假的吧?”
周圍的人連連起鬨,好像把他們當動物園裡的猴子,想看他們氣急敗壞。
“我為什麼要作假?”薛時彥沒好氣地說,“跟他演這種關系對我來說有好處嗎?”
“聽說你為了躲避催婚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呢。”
包廂裡一陣鬨笑聲,惹得薛時彥心情更糟糕。
“你倒是向我們證明一下啊!”
“就是,親一個!”
“親一個!”
不知道是誰帶頭起鬨,其他人也跟著起鬨,薛時彥說什麼都被淹沒在他們的聲音之中,他轉頭看向紀玄清,發現他耳尖已經泛紅了。
薛時彥只覺得為難,如果不親,他們就會覺得紀玄清跟自己的關系不是傳聞中的那樣緊密,會認為紀玄清並沒有真正的靠山,恐怕會對他做出更過分的事。
如果親了,就會被賀聆拿到把柄,跟舅舅告狀。
紀玄清緩緩放下杯子,向薛時彥投去求救的眼神。
薛時彥猶豫再三,最後做出了決定——他捏住紀玄清的下巴,低聲說了一句:“失禮了。”
隨後他在紀玄清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
舅舅那邊他還能應付過來,要是紀玄清失去了“靠山”,那要面臨的可就是一群人的欺淩了。
他不能為了保全自己讓紀玄清陷入泥潭,本就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餿主意,他要承擔起相應的後果。
紀玄清怔愣住了,薛時彥能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他的臉頰通紅,好在這裡燈光昏暗,只有離他最近的薛時彥能看見。
還沒等紀玄清反應過來,薛時彥就抱住了他,並按住他的腦袋,讓他把臉埋到自己肩上。
“他有點靦腆,你們不要開太過分的玩笑,適可而止吧。”薛時彥認真地說。
賀聆只是嘲諷一笑,沒再說什麼,端著酒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紀玄清趴在薛時彥身上,能清晰的感受到薛時彥的氣息,以及他脖頸間散發出來的香水味,是自己送他的那款。
“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我只是想幫你。”
薛時彥在紀玄清耳邊呢喃細語,紀玄清只覺得耳朵一陣酥麻,讓他身體都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