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病房,賀聆就態度強勢的找護士借了電話,然後打電話給自己的親爹告狀。
“爸!紀玄清把我推下水了!我差點就死了!你快來啊!”
紀玄清想反駁,但他腦袋暈乎乎的,體力也快到達了極限,他只能坐在椅子上緩緩,即使眼皮子都在打架了,他也要強撐著不睡,不然賀聆的父母一會來了他都不能第一時間解釋。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賀承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秦芯璐緊隨其後,兩人一進來就湊到賀聆身邊噓寒問暖,賀聆抱著秦芯璐,一臉委屈。
因為門被開啟了,外面的風吹了進來,紀玄清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這陣風讓他身體抖了抖。
賀承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一看到紀玄清,臉色就冷了下來,質問道:“解釋一下,我兒子說是你把他推進河裡了,有這回事嗎?”
“是他先挑事,我們發生了爭吵,在推搡的時候賀聆不小心摔下去了,但我也把他撈上來了。”紀玄清解釋道。
“所以說你真的把他推下去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掙脫開他。”
“不是故意的?你說你不是故意的就能逃脫責任嗎?”賀承都給氣笑了,“那麼冷的天把人推進水裡,要是救不上來後果你能承擔嗎?!”
“我沒想逃脫責任,我承認我勁使大了,但我真的沒想把他推下去。”
“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秦芯璐也跟著指責,“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沒想到會做出這種事!”
“是他先……是他先羞辱我……”紀玄清只覺得委屈,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但我不是故意推他下去的,我也努力救他上來了,救護車也是我叫的,我還能怎麼樣呢……”
紀玄清身體抖得厲害,他不知道是因為身上的濕衣服太冷了,還是因為過於委屈。
“他羞辱你?”賀承嘲諷地笑了笑,“你跟薛時彥是什麼關系?他說講句實話你就覺得在羞辱你了?你靠我外甥上位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要臉呢?”
“我不是……”
紀玄清的委屈達到了巔峰,他鼻子泛酸,喉嚨幹澀,還有點想吐。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那人出現在病房門口,賀承和秦芯璐的指責才停了下來。
——是薛時彥。
賀承轉過頭,將火力轉移到了薛時彥身上,怒罵道:“看看!看看你的人幹的好事!”
薛時彥走到紀玄清身邊,手一碰上他的胳膊就皺起眉,擔憂地問:“你衣服怎麼全濕了?你也掉進河裡了嗎?”
“不是,”紀玄清搖了搖頭,“我為了救賀聆才下水的。”
“說得倒是好聽!”賀承沒好氣地說,“你不過是怕出事了要擔責任,才不得不下去救他!”
“我不至於那麼惡毒,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的性命。”紀玄清耐著性子解釋。
“沒事,別怕,”薛時彥摸了摸紀玄清的腦袋,“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