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薛時彥就抓著紀玄清拖出了人群。
這個姿勢紀玄清走路不太方便,進到住院部的大樓,他掙脫開薛時彥的手,有些不悅:“幹嘛呀?”
“你剛剛想跟大爺說什麼?”
“嗯?”紀玄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不會要跟那一群大爺說,你是做偶像的,所以不能談戀愛吧?”薛時彥問。
“嗯,”紀玄清點了點頭,“不能說嗎?”
“你還真是……唉……”薛時彥有些無奈。
“話說回來,你家裡人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就是口頭上給我壓力,我都那麼大了,總不能拿藤條抽我屁股吧?”
“你小時候被抽過?”紀玄清覺得不可思議。
“有過幾次吧,比如賀聆闖了禍幫他背鍋的時候。”
“你為什麼要幫他背鍋呢?”
“因為不幫他背鍋這個事就不會消停,就像你之前道歉一樣,有時候大人並不是分不出對錯,只是想有個人出來承擔責任,讓事情快點結束罷了,況且孫子和外孫在老人家眼裡還是有區別的,他們都更偏袒賀聆。”
“不都是自己的孫子嘛,怎麼能這樣……”
“不過平時他們都對我挺好的,就是跟賀聆有糾紛的時候會有點偏心,我不會因為這個怪他們的,不管怎麼樣他們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家人。”
紀玄清沉默了一會,片刻後低下了頭,低聲喃喃道:“那你因為我跟他們吵架……”
“嗯?你說什麼?”
“沒什麼,”紀玄清勉強自己笑了笑,“你沒事就好。”
做完檢查,紀玄清就快速辦理了出院,雖然薛時彥想讓他多休息幾天,但劇組的進度不等人,紀玄清不想再給他們添麻煩。
賀聆不知道是提前收到了風聲還是怎麼樣,居然跟紀玄清同一天回來了。
賀聆剛進劇組,不少人就上來噓寒問暖,就連咖啡都提前幫他買好了,但賀聆今天心情貌似不太好,對他們愛答不理的。
至於紀玄清這邊,也就蒙珍來問問他的情況。
“玄清,你怎麼突然就住院了呢?”蒙珍擔心地問,“那天在河邊發生了什麼嗎?不會是……”
“我只能說,以後少去那邊,特別是晚上。”紀玄清幾乎是明示了。
“這……你們道士還是個高危職業啊……我以為就在道觀裡念經打坐呢。”
“唉,哪有那麼輕松,掙點錢不容易啊。”
劇組的工作人員在這時吆喝了一聲:“好了別閑聊了!都過來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