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是這樣,今天晚上他撞鬼了。”
“……”趙醫生一時無語,“呃,你什麼時候變唯心主義了?”
“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你應該去找道士啊,來找我這個醫生做什麼,我又不會驅邪。”趙醫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自己就是道士啊,醫者不能自醫,所以來找你了。”
趙醫生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薛時彥一臉認真,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年頭還真是什麼病人都有,患者家屬也沒幾個正常的。
“那你讓我怎麼給他開藥?”趙醫生問。
“就給他打退燒針吧,身上應該沒有什麼炎症。”
“有藥物過敏嗎?”
“應該是沒有的吧,體檢報告是這麼寫的。”
“那還是先給他試一下針吧。”
趙醫生很快準備好了藥物和注射器,在紀玄清手腕上抹了點碘酒,然後將針頭插入他的面板。
試針是挑起面板往裡面注射藥物,其實是比直接打進血管裡要痛的,所以紀玄清皺起了眉,喉嚨裡發出嗚咽聲,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嗯……”紀玄清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為什麼要給我打針呢?”
“你都高燒了,39度呢,不打針我都怕你燒壞了腦子,本來就不聰明瞭。”薛時彥說。
“你……”紀玄清有些不爽,“我都這麼難受了,你還說我不聰明,你有沒有點良心?”
“好了,不說你了,跟你開個玩笑,”薛時彥坐在紀玄清的床邊,用手背試探紀玄清額頭的溫度,“還是很燙,也不知道打一針你到了白天能不能好,如果不能你就在這好好休息,我去接應你的大師兄。”
“不行,我要在場的,我要跟我大師兄說明情況。”
“可是……”薛時彥有些猶豫。
“我沒事的,發個燒而已,可能打個針睡個覺就好了,我體質很好的。”
“體質好也不要任性,”趙醫生認真地說,“還是要好好休息,免得複燒。”
“嗯,辛苦你了醫生,大半夜的還要給我打針。”
“都是朋友,不必那麼客氣,”趙醫生抬頭看向薛時彥,“我出去了,給他換藥你都會吧?有什麼特殊情況再叫我。”
“好。”薛時彥點了點頭。
等趙醫生走了出去,聽到隔壁房間關門的動靜,兩人才一同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