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讓一讓,站在床邊幹什麼呢?”
薛時彥把紀玄清推了過去,大師兄和紀玄瑞主動讓開,薛時彥這才把紀玄清抱到床上。
“隔牆有耳,”薛時彥語重心長地說,“玄清現在是明星,你們剛剛吵的那些被人聽到了怎麼辦?要是被人爆料了會影響到玄清的。”
大師兄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耐著性子問紀玄瑞:“現在玄清怎麼樣了?”
“你問我?”紀玄瑞嘲諷地笑了笑,“哎呦,我們大師兄居然有問我的時候啊?”
“我這種只學正經東西的書呆子肯定沒你知道的多啊,”大師兄陰陽怪氣地說,“哪像你,初中的時候就幹違法犯罪的事情了。”
“你這態度可不像請我來幫忙的,那我先回去了。”
“那你慢走。”大師兄也沒打算攔著他。
紀玄瑞斜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薛時彥沉默了一會,隨後小心翼翼地問:“大師兄,就這麼讓他走了?”
“那不然呢?你看他那態度,你敢讓他碰玄清嗎?”
“也是……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就不信了,我一點方法都沒有,”大師兄看了周圍一圈,然後吩咐道,“把窗簾拉上,監控蓋住,門反鎖。”
薛時彥按吩咐照做,病房裡光線昏暗了很多,大師兄把紀玄清抱起,讓他靠在自己懷裡,然後脫掉了他上身的衣服,用兩根手指在他肌膚上慢慢遊走,彷彿要摸遍他每一條筋脈。
手指碰到心髒的位置時,大師兄頓了一下,然後用力地壓了下去,紀玄清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紀玄清抬起手,毫無目的地抓著空氣,好像想掙脫開大師兄,薛時彥立馬把他雙手摁住,免得大師兄被幹擾。
“唔……”
紀玄清喉嚨裡發出嗚咽聲,臉色也越來越差,額頭開始滲出虛汗,雙手也反抗得更用力了。
雖然他還沒醒,但手上得勁可不小,薛時彥為了摁住他,兩條手臂都青筋暴起了,手心裡全是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師兄才松開手,他讓紀玄清躺回床上,然後開啟了自己的工具包,從裡面抽出一張符紙,還有一個墨盒,開啟裡面居然是磨好的硃砂。
他用毛筆沾了點硃砂,在符紙上飛快的寫著什麼,薛時彥都還沒來得及看清,他就將符紙用力地拍在了紀玄清的胸口上,過了幾秒,紀玄清突然開始劇烈掙紮,又猛地咳嗽了兩聲,隨後居然吐出了一口血。
因為他是躺著的,血順著他的臉頰和脖子流了下去,染紅了他腦袋後面的枕頭,也沾上了他的頭發。
薛時彥雖然很心疼,但也只能幫忙按住他,這種事多拖延一天就越危險。
血浸濕了他的枕頭,觸碰到他後頸的面板,他突然痛喊出聲,掙紮得更激烈了。
大師兄立馬讓他翻過身,也就是他身子離開枕頭的那一秒,他後頸處突然泛出一股黑氣,而眼尖的薛時彥立馬捕捉到了那團黑氣中扭曲的東西,很小,像一根頭發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