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出去!”
舅舅對薛時彥指責道:“好了,你也別刺激他了!”
薛時彥語氣冰冷地說:“刺激?他要是不酒駕能出這種事?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滾啊!我不想看見你!”
“行,祝你早日康複。”
說完,薛時彥就頭也不回地走了,不管身後的人怎麼開口阻攔,他都不再回頭。
薛時彥輕手輕腳地開啟了家門,怕動靜太大吵醒紀玄清,但進屋一看,紀玄清居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回來了,怎麼樣?”紀玄清問。
“你不睡覺嗎?”薛時彥反問道。
“還沒有特別困。”
“你……”薛時彥眯起了眼睛,“不會是在等我回來吧?”
“怎麼可能?”紀玄清眼神閃躲了一下,“我等你幹什麼?”
“你在擔心我。”
“你別太自信了。”
薛時彥走了過去,直勾勾地盯著紀玄清的眼睛,問道:“真的不是在等我嗎?真的不擔心我?”
“真的。”
“好吧……”薛時彥故作失落。
“你家裡人跟你說什麼了?”
“他們又想讓我回那套房子住。”
“每次賀聆一出事就想讓你回去,怎麼看都很蹊蹺啊。”紀玄清若有所思。
薛時彥點頭認同:“嗯,我也這麼覺得,希望他們不要把我的果籃丟掉吧。”
“嗯?什麼果籃?”
“我買了一個果籃送過去了,還在籃子底下粘著監聽器。”
“……這種違法途徑收集到的證據在法庭上管用嗎?”
“我監聽可不是為了告他們用的,而是想知道他們的目的,還有他們對我的真正想法,”薛時彥無奈笑了笑,“但願那張招陰符跟我舅舅和舅媽沒關系吧。”
“如果真的有關系,你打算怎麼做呢?”
“……”薛時彥沉默了一會,隨後嘆了口氣,“難道我還能給他們招回去不成?希望他們能向我道歉吧。”
紀玄清皺著眉,默默地看著他,心裡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