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時彥張了張嘴,卻沒出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想看一下手機,看現在是什麼時代,總不能是清朝吧?
原來一直給他催婚是為了這個呢,怪不得他說自己陽痿的時候舅舅會那麼惋惜,還叫他去做試管。
“……舅媽,我覺得你們想得有點長遠了。”薛時彥有些無語。
“不遠了,你都快三十了啊,我像你那麼大的時候,賀聆都會跑了。”
“呃,等我玩夠再說。”
“你真是……唉……”
“好了舅媽,我們回病房吧,離開太久不好。”薛時彥連忙打岔。
秦芯璐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勸再多也沒,也只能先回病房。
病房的門一開啟,薛時彥看到紀玄清還是站在角落,感到不解。
“玄清,你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的,在這站著幹嘛?”薛時彥說。
“不坐了,我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你沒車不方便,這個時間點不好打車。”
“嗯,好。”
“那舅媽,我們先回了。”
秦芯璐有些無奈,但也只能點頭。
兩人直到出了醫院,才徹底松一口氣。
“那個鬼胎進化得太快了,”紀玄清面色凝重地說,“到底是什麼在滋養她呢?光吸收賀聆的養分可不會那麼快啊。”
“總不能是有人給她上供吧?除了我們還有誰能看見她嗎?”
“上供……”紀玄清猛地睜大眼睛,“上供!對!上供也能滋養邪祟!”
“什麼?”薛時彥沒想到自己還蒙對了。
“以前我聽師兄說過,有些人會給邪祟上供,把邪祟養得愈發兇惡了再借邪祟的手殺人,但是反噬了會很可怕的!”
“……這是什麼邪術?怎麼聽著像泰國那邊的養小鬼?”
“養小鬼還好呢,這養的是大鬼!”
“所以……有人想借著鬼胎的手除掉賀聆?”
“有可能,但他的罪過那麼多人,怎麼查呢?”
“等會,先上車,我跟你捋一下。”
兩人坐到了車上,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連車燈都沒開,就窗戶留著一條小縫透氣。
“現在的情況有以下幾點,”薛時彥認真分析,“第一,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鬼胎的存在,並且這個人也在賀聆身邊;第二,不止你一個人知道那些法術邪術,有其他人在利用這些迫害賀聆;第三,我們無法確定那個人對我們有沒有敵意,他會害賀聆,也有可能會害我們。”
“嗯,你分析得對。”紀玄清點頭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