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我說不出幾句好聽的,”賀承的態度絲毫不變,反而語氣更嫌棄了,“身邊跟他同齡的孩子哪一個不比他有出息?每次聚會提起孩子我都抬不起頭。”
“但再怎麼說也是你唯一的孩子啊。”
“哼。”賀承冷哼一聲,不想再多說。
秦芯璐又把目光轉到薛時彥的臉上,問道:“時彥,不是舅媽想懷疑你,但是……你昨晚真的沒做什麼吧?”
“我能做什麼呢?”薛時彥苦笑道,“我之前雖然跟紀玄清談戀愛了,但他也沒教過我那些東西啊,我也沒必要學吧?”
“嗯,我相信你不會做出傷害賀聆的事的。”
“沒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就先回去了,反正賀聆也不太待見我,在這也影響他的心情。”薛時彥說。
“好吧,路上開車慢點啊。”
“嗯。”
出了病房,薛時彥並沒有走向電梯口,而是走向走廊盡頭的開水間,一開啟門,就看到紀玄清坐在裡面嚼蘋果。
紀玄清把最後一口蘋果一大口吃完,起身走了過來,嘟嘟囔囔地說:“怎麼樣?你從他們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一個老油條,一個影後,我要是能看出來我還當什麼保安呢,去當心理學大師好了。”薛時彥有些無奈。
“我剛才在耳機裡聽他們說的話,感覺語氣上也沒什麼問題,合著你們全家人就賀聆演技最差。”
“得虧他演技差,我們才能找到破綻,但凡有點心機我們只會更難。”
“行了,我們趕緊回去吧,不然被他們碰到就不好了。”
兩人迅速的下了樓,找到自己的車就一路狂奔回到家,生怕慢一點就被賀家的人看到了。
下午紀玄清要趕飛機,他在別的市有宣傳活動,所以監聽的任務只能交給薛時彥一個人。
薛時彥就在門口站崗,左耳帶著安保部的耳機,右耳戴著通聯監聽器的耳機,有時候兩個耳機同時響起來他感覺腦袋嗡嗡響,兩只耳朵都有點忙不過來,看來當臥底也是需要一點天賦的。
到了下午五點,薛時彥肚子都有點餓了,他剛想跟同事換一下崗去吃個麵包,右耳的耳機就傳來了動靜,貌似有誰開啟了病房的門。
“你怎麼會來這裡?”賀聆質問道。
隨後傳來了蔣奕的聲音,但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作為隊長,過來探望一下生病的成員不應該嗎?”
“誰讓你探望了?滾出去!”
蔣奕好像放下了什麼東西,又拉開了椅子,應該是在賀聆身邊坐下了。
“紀玄清都跟其他幾個人聯手了,你一點都不著急?”蔣奕問。
“我著急什麼?他們能把我怎麼樣?再說了,我也就心情不好罵他們兩句,動手打人的可是你,給他們拉皮條的也是你,你先操心一下自己吧。”
“你覺得他們都搞我了,難道會放過你嗎?”
“難不成他們還能一刀捅死我?就算事情敗露我退圈了又怎麼樣呢?我不還是賀家大少爺?你以為娛樂圈那點錢我稀罕啊?你以為我像你?”
蔣奕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語氣變得陰沉了許:“你別太得意,你對付得人,難道對付得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