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薛時彥就收到了人事部發來的解聘通知,他被開了,理由是不符合崗位要求。
之前幹了那麼久都沒說不符合崗位要求,現在突然不符合了,怎麼看都是人為的。
除了舅舅還能有誰?
鬧到這個地步他也不給舅舅留面子了,直接去人事部討說法,並威脅不給他合理的解釋他就去勞動仲裁,他天天都來打卡上班,沒給他排班就在公司大廳坐一天,反正也沒人敢動他,就這麼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到了第四天,舅舅坐不住了,竟然直接來一樓大廳找他,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指著他鼻子罵。
“薛時彥!你還要不要點臉了?公司都把你開除了你還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像話嗎?非要保安把你扔出去你才死心嗎?”
薛時彥放下手裡的雜志,淡淡地說:“賀董,我只是在維護我的權益而已,公司莫名其妙就把我開除了,我可不會乖乖走人,到現在人事部都沒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我是不會走的,要是保安把我丟出去,那我也只能走勞動仲裁了。”
“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威脅我?想讓我心軟?還是為了你那個男朋友?”
“都不是,是為了看看這個公司的底線在哪裡,還有你的底線在哪裡。”
“你!”賀承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別以為你是我養大的,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怎麼動手?是開車反複碾壓我呢?還是把我丟進河裡呢?”
“你在說什麼?”賀承下意識壓低了聲音,“你瘋了嗎?”
“你有時候真的讓我挺害怕的。”
賀承松開了薛時彥,他瞪了薛時彥好一會,最後只是冷哼一聲,憤憤離去。
“原來你也會覺得理虧啊……”薛時彥喃喃道。
薛時彥也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人,雖然很多人向他投去質疑的目光,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但他都不在乎。
晚上九點,聽到外面傳來摩托車的聲音,薛時彥就站起了身,朝門口走過去。
腳剛踏出公司大門,一輛摩托車就一個漂移轉彎橫停在他的面前,紀玄清順勢把頭盔扔在他的懷裡。
薛時彥抱住了頭盔,誇贊道:“車技越來越好了啊。”
紀玄清得意地說:“哼,那當然,上車。”
薛時彥戴上了頭盔,跨坐到車上,紀玄清踩下了油門,兩人揚長而去。
風吹起了紀玄清的頭發,洗發水的清香撲面而來,薛時彥深呼吸一口氣,感受著紀玄清的氣息。
“公司那邊怎麼說?”紀玄清問。
“沒怎麼說,估計跟我耗吧。”
“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沒關系,我覺得事情快結束了。”
“你的第六感告訴你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