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詩晴呢?把蔣奕解決了,她能離開了嗎?”
“迫害她的還有賀聆呢,恐怕……”紀玄清頓了一下,然後轉頭看著薛時彥,認真道,“如果我們再不管賀聆,他也有極大可能出事,你怎麼打算?”
“我……”薛時彥猶豫了一會,隨後無奈嘆了口氣,“順其自然吧。”
“你不怕他出事了你舅媽會傷心?”
“他自己做的孽,總要付出代價吧。”
“行,既然你不管,那我也不管了。”
“我以為你們道士必須管呢。”
“你忘了你才是我的僱主了?你不開口讓我行動,那我就不動。”
“我還是你的僱主嗎?”薛時彥苦笑道,“都多久沒給你發工資了?現在也發不起那麼高的工資了。”
“在賀聆這件事結束之前,你都是我的僱主。”
“那結束之後呢?”
紀玄清沉默了一會,然後移開了視線,淡淡地說:“結束之後再說吧。”
眼看著紀玄清要站起身,薛時彥連忙拉住他,問道:“你還怪我嗎?”
“現在不是問這種問題的時候。”
“我就耽誤這幾分鐘,你告訴我,你還怪我嗎?”
紀玄清眉毛都快擰在一起了,看得出他的糾結和猶豫,他想了很久都沒能給出答案。
“你果然還在怪我吧?”薛時彥松開手,低下了頭,愧疚道,“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你,但是我現在除了力所能及的幫你,也做不了什麼了。”
紀玄清抿了抿唇,終於開口了:“不要說這些了,我們先去公司吧,現在肯定亂成一團了。”
“好吧……”
兩人來到了公司,因為賀承不在了,薛時彥也不用遮遮掩掩的,直接跟在紀玄清身邊走進去。
公司並沒有想象中亂套,雖然一路上聽到不少關於蔣奕的討論,但工作上該保持的秩序還是有的,除了公關部有點焦頭爛額,其他的沒什麼太大影響。
所以蔣奕那麼多年幹了那麼多缺德事上位,到了死的那一刻也就是人們嘴裡的八卦,除了他的父母和他的死忠粉絲,還有誰會在乎他?可能不到一年死忠粉絲也跑了,也就一對父母會看著過去的照片懷念他。
自己種下的因,自己吃掉了毒果,真是可恨又荒唐的一生。
紀玄清推開了會議室的門,李笙和其他隊友已經在等著了,李笙看了一眼薛時彥,沒說什麼,就是預設他可以旁聽。
倒是賀聆情緒激動,他突然站了起來,指著薛時彥的鼻子罵:“我們的組合會議你來幹什麼?”
“來聽聽。”薛時彥倒是淡定。
李笙說:“反正所有的來龍去脈他也知道,他坐在旁邊不打擾我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