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清姐一隻腳剛邁出包廂,笑容就立馬收了起來,臉色都冷了幾分。
她走到一個隱秘的拐角,靠在牆上掏出口袋裡的香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可打火機怎麼都打不著,她蹙起了眉,正打算罵一句髒話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為她點燃了香煙。
她抬頭一看,就對上了紀玄瑞的目光。
“你這打火機該換了。”紀玄瑞說。
清姐先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煙霧,再問道:“又來玩牌?贏了嗎?”
“一半一半吧。”紀玄瑞聳了聳肩。
“感覺你來賭也不是為了贏錢,就純玩。”
“你的感覺很對,我只是喜歡這種賭機率的感覺,賭對的時候會讓我有一種……”紀玄瑞深吸一口氣,表情有些享受,“說不出的快感,讓我頭皮發麻。”
“精神毒品唄。”
“人在痛苦的時候,找些東西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經,會舒服很多。”
“你到底在痛苦什麼?”清姐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感覺你一天天除了吃喝玩樂也沒別的事幹了。”
“我幹別的事可不能讓你看見,”紀玄瑞壓低了聲音,“不然會嚇到你的。”
“老孃可沒有那麼容易嚇到,不然不會在這裡幹那麼多年。”
“也對,我也是看你有膽識才找的你,”紀玄瑞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布袋遞給了她,“老樣子。”
清姐並沒有立即接過,而是審視地看著他,質問道:“你老是花重金讓我給別人放點破爛,我之前還以為你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但現在這情況,你不會是……在做什麼陣吧?”
紀玄瑞沒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
“……不會影響到我吧?”清姐問道。
“不會。”
“算了,我不想摻和這些事了。”
“不想摻和?那為什麼保留那根頭繩那麼多年?為什麼故意放在那裡讓薛時彥他們找到?”
清姐掐滅了煙頭,有些煩躁:“心血來潮。”
“我自己也是長頭發,頭繩這種東西經常弄丟,但你把她的東西保留了那麼多年,你也愧疚,是嗎?”
“……”
“你是愧疚當年視而不見?還是愧疚幫忙清理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