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辛苦了
薛時彥和紀玄清剛想追過去，就聽見身後傳來了水聲，也就是在回頭的那一刻，原本還在燃燒的紅蠟燭突然被吹滅了，明明沒有風刮過，更像是某種無形的東西將火光吹滅。
身前是敵人，身後是水鬼，還真是腹背受敵。
“要不我們分開行動？”薛時彥問。
“不行，”紀玄清連忙抓住薛時彥的胳膊，勸阻道，“我們不能落單，要互相有個照應。”
自從三師兄意外去世後，師父經常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不要單獨去面對危險，特別是在荒無人煙之地，萬一有意外發生，別人都不能及時發現。
紀玄清走到了河邊，蹲下身重新點燃了蠟燭，火光亮起來的那一刻，他看到不遠處的水中有一團暗影，正在緩緩移動。
“她在。”紀玄清淡淡地說。
“我看到了。”薛時彥回應道。
“既然都來到這裡了，我們試試吧。”
“你……要在這裡竊取她的記憶？會不會太突然了？我們都還沒有提前做好準備。”
“不需要準備什麼？這一片河流都是能跟她通感的媒介。”
“萬一後面那個人突然沖過來幹擾我們怎麼辦？”
“如果陸詩晴的死跟他有關系，那他不敢的，因為水鬼會拖他下去的，只要我們離河邊足夠近就可以了。”
薛時彥猶豫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好。”
事到如今，不如放手一搏。
兩人盤腿坐在河邊，中間隔著貢品，燭光將彼此的臉映得很紅，明明是很陰森的氛圍，卻因為對彼此的信任並不覺得有一絲懼怕。
薛時彥一隻手伸進河水裡，另一隻手與紀玄清的手相扣，對視了一會後，兩人同時閉上眼睛，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聽見河水蕩漾的聲音和紀玄清低聲唸咒的聲音。
薛時彥能感受得到河水的波動在變大，並且越來越強烈，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朝自己遊過來，突然，他放在水中的那隻手被人握住了，那觸感冰冷、僵硬，甚至還能感受到面板上的那些不完整，不像是活人的手。
他知道，是她來了。
眼前的黑暗漸漸開始扭曲，他明明沒有睜開眼，卻感受到了一絲光亮，而光亮之中漸漸化成一副場景，貌似是在一家咖啡廳，但除了“自己”和麵前的女孩以外，沒有別的人。
面前的女生……準確的說都看不出她的面容是不是女生，她的五官是模糊的，像是糊上了一層東西，只能透過發型、身材和穿著判斷她的性別。
“陸小姐，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對面的女生焦急地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