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度苦界清虛道的季公子......季司離?!
此話一出,旁邊幾人面上神色,也隨之一變,上官靜微微睜大眼睛,似有些不敢相信。
清虛道位列伏魔度苦界在前的大門派,莫說別的什麼,光是清虛道三字就足夠震懾人了,花湘影曾聽過季司離的名字,曉得他是清虛道門派有身份地位的名門弟子,但聽聞他從未下過山,如今頭一回下山就在這撞上,還找人家麻煩,倒是自己眼拙。
季司離面色沉靜,語氣冷酷地道:“有點眼力,還不退下。”
看見清虛道弟子出現在此,一旁的上官靜也是始料未及,出現在這的人,目標無一不是來奪陰冥符寶。
‘陰冥符寶’是塊圓形通體發黑,以劍為媒、以魂為體,以鬼術畫就,再以鑄造者一半生魂、一半邪力注入黑令牌,煉化出一塊比十惡不赦的厲鬼邪神還強大的令牌。
‘陰冥符寶’可召動四大惡骨血傀,同時也有自己的意志思想,符令上身只聽命於持有者的號令。
而謝武死後陰冥符寶也被銷毀了,兩大組織為首的幾家大門派便協定,再也不對後世提及,宣稱陰冥符寶已毀。
然上官靜偏是不信陰冥符寶被毀,所以查探到了當年參加銷毀陰冥符寶先賢之輩埋骨之地的訊息,想要來一探究竟,誰料,東西還未到手,就引來了諸多劫屍者。
師卿卿等人搭船前根本不知真相,只知這是艘打撈船,還真當這船是要打撈什麼稀世珍寶,聽見幾人來回說陰冥符寶,全都一頭霧水,至今還未明白,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因為他們壓根就沒見著,幾人所說的陰冥符寶。
幾人佇立在船舫上,沉默的對峙許久,誰也不肯先動手,似都心有忌憚。
上官靜倒是無懼,但花湘影就離她幾步之遙,若是自己先動了手,花湘影必會上前相攔,保不齊會和柳無音二人沆瀣一氣,先把她給踢出局。
天色越亮,上官靜的心,越是焦灼。
她內心隱隱現出幾分不安,心知越拖下去,有可能會引來更多門派的人來,到時候便是有三個她,也難以脫身。
她知無計可施,於是,就往後退了一步,指著鐵箱子的屍體,道:“強者為勝,此話不錯,今夜全怪我窮陰教實力不濟,在下願退出以求宗門平安,敢問閣下幾位,此事過後,能否放我窮陰教一馬?”
花湘影先開口道:“上官教主放心,盟主最是深明大義,豈會為著這點小事,為難了你去。”
上官靜微垂眸,心下思量權衡,最終咬了咬牙,收劍抽身後退。
師卿卿適才受了傷,根本無心在意這邊爭鋒,心下只想盡早離開是非之地,但卻找不到合適機會逃走。
花湘影腳步微微挪了挪,目標正是鐵箱子內那具屍體。
未待她再挪近,柳無音的劍鋒便已從船頂飄飄而下,伴隨著耀眼的月光,劍鋒直取面門,幾乎快要刺破花湘影喉嚨,花湘影一手抓著屍體的肩膀,借力淩空踢開襲來劍鋒。
柳無音退了一步,再次執劍相擊,兩人以鐵箱子內屍體為中心,才一會兒,二人便已對了數十招,冷松遊看得有些眼花繚亂,更看不懂這些人為什麼要因一具屍體,在這打來打去,看了許久,整個人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就在二人交鋒正熱之際,師卿卿和季司離對視一眼,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冷松遊,悄聲道:“別看了,快走!”
冷松遊雲裡霧裡地道:“走去哪?這就一艘船,咱們往哪兒去?”
師卿卿下巴微揚,指了指黑空夜色,輕聲道:“這艘船在這停了快一日了,照她們這麼打下去,怕是打到明日也打不完。待會兒若是再來個別的什麼高手,咱們想走都脫不了身了。”
這一晚上,冷松遊倒黴透頂,遭了不少罪,心知這些所謂的高手,都會拿他當擋箭牌,很是認同的點頭說走。
幾人當下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誰知還未待禦劍,船身一陣搖晃,黑沉江河水面翻起一陣洶湧的浪花,四人尚未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倏忽就被黑河浪潮內,一股巨大的吸力給捲入了黑江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