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她沒聽過的新人物?
聞言,霽歸語卻笑起來,回那群老人,“陳伯李伯你們又忘了,小傅昨天就進山採藥去了,要晚上才能回來呢。”
“先把他放我家住著吧。”她掂了掂背上的人,道,“等小傅回來再叫他領走去醫館照顧。”
老人們點一點頭,二人這才繼續往前走。
遠眺青漢遙遙,沿著一條小溪過去,走到末尾處,就能見著霽歸語的屋舍。推木門進院後,離清緣見對方揹著簷藍迦進主屋,把他放在床榻上安置好。
離清緣也跟著她走,好奇問:“小傅是誰?”
安置好人,霽歸語一面風風火火走到竹櫥裡翻找煎藥的爐子,一面頭也不抬回她:“我們這最年輕也最厲害的大夫。”
“我不是說這個。”離清緣單刀直入,“我是說你們是什麼關系?”
剛認識的人之間就這麼詢問對方隱私其實顯得有些冒犯,但霽歸語倒沒介意,她看離清緣眼,面頰上飛了點不易察覺的薄紅:“他...同我自小就訂了娃娃親。”
未婚夫啊。
那簷藍迦和霽歸語的故事裡肯定少不了這個人的出現,估計還是個有點分量的人物。
但如果按幻境的這種玩法,她就算找到了簷如歲的心魔,也很可能會因被控制而無法破局。並且,這個幻境給她的感覺越來越詭異了。
她...有一個還不敢確定的猜想。
離清緣倚在門邊,思忖完這些,忽說:“你照顧他吧,我去街上轉轉。”
簷藍迦一時半會應該還不會醒,無論怎麼樣,也不能在這幹杵著坐以待斃。隨著霽歸語的一聲“哎”落下,她已走出了門外。
霽歸語的家在小溪邊,她就著淙淙的流動聲往前走,能見著三三兩兩的海淵村女子們在水邊洗衣、曬網,嬉笑著打打鬧鬧。
光屏的提示音沒跳出來,那就證明她去街上找線索的行為處於幻境的允許範圍內。
這剛一從小溪沿石階而上,進入村中的街道,離清緣抬眼往前看去,就忽見一抹雪白衣袂躍入視線。
不遠處的茶攤前,一名白衣男子腰間一把佩劍,銀色長發尾端扣一枚水碧玉環,身旁還站著一名嬌小玲瓏的綠衣女子。
兩人付了錢,正欲離去,那男子微微側了側臉,露出半張熟悉的眉眼。
一雙寡冷丹鳳眼,眼尾叉開似雨燕的剪,模樣清美如謫仙,卻又總含戲謔。
離清緣微微睜大了眼,懵了一瞬。
她本能喊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