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騙子。”厭拂滿掰過她的臉。
他的掌心比海水還涼,卻莫名讓她覺得燙。
“你明明最擅長趁人之危。”他輕聲說。
“不,師父。”離清緣靜靜看著他,忽而笑了,“是你願意讓我趁人之危。”
一陣短暫的寂靜後,厭拂滿的胸腔裡忽而也溢位一聲很輕很淡的笑。
“是啊。”他說。
一廂情願,願賭服輸。
他懂。
“誰讓是我愛你,不是你愛我——”他笑,“你說對吧,離清緣?”
這一句問詢後,離清緣忽而也就沉默了。
但厭拂滿卻調整了下姿勢。
“不是想知道我的過去嗎?”貝殼隨著他調整的動作微微開合,從外界漏進一縷幽藍的光,“那就從這根骨頭說起。”
厭拂滿的手指沿著自己的脊椎慢慢下滑,停在最中央的那段骨節處。
“這裡,曾經長著無暇海骨。”厭拂滿的聲音很輕,像在講別人的故事,“海族千年一遇的寶貝,也是千年一遇的詛咒。”
千年一遇的寶貝?
這個她知道。
海骨,金手指系統曾告訴過她,這是海族人的靈根。
而無暇海骨,比起普通海骨來,則更為純淨得多,力量也更強得多。
但千年一遇的詛咒?
在她思考之際,厭拂滿問詢的聲音又輕輕響起:“你看到哪裡了?”
“就看到你逃出十二川海。”離清緣老實回答,“然後畫面就斷了。”
“斷得正好。”厭拂滿眯了眯眼,“接下來的部分......”
“只靠我的言語,難免會有詞不達意。”厭拂滿的指尖點上她的眉心,忽而幽幽笑了,“讓海骨講給你聽吧。”
離清緣眼前又閃過碎片般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