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在邵銘傑床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邵銘傑還深深昏迷著,邵賓只看了一眼,便出去了。
前院,四少爺邵銘青關心說道:“父親,二哥怎麼樣了?”
邵賓嘆了一口氣:“我怎麼生出這麼個蠢貨,不行了,永遠沒有指望了。”
邵銘青眼中閃過精光,寬慰邵賓說道:“保住性命就好。”
邵賓點點頭,拍向邵銘青肩膀,沉重說:“三房只能靠你了。”
邵銘青深吸一口氣,說:“兒子必不負父親所望。”
……
錢月也沒想到馬麗菡竟然真的是有孕了,這二少爺是膽大還是蠢,他怎麼敢的啊。
這日,鈴鐺來此,她梳著婦人頭,衣著打扮皆比她當丫鬟時好太多,由此也能看出吳風對她不賴。
鈴鐺一年前生了對龍鳳胎,可把吳管家高興壞了,錢月也見過那兩個孩子,長得都乖巧可愛。
“鈴鐺,你最近怎麼都沒來?”錢月問道。
雖說鈴鐺嫁出去,但同在一府,兩人還會時不時的相聚。
鈴鐺有些晦氣說道:“別提了。”
錢月挑挑眉道:“又跟花朵幹仗了?”
之前大太太將婢女花朵許配給吳管家大兒子,據說花朵脾氣不好,是個妻管嚴,將吳大治的服服帖帖的。
“她管她自己男人就行了,老插手我們房裡事做什麼,吳二哥差事做得好便會被她說三道四,說什麼爹偏心,做得不好,還被她說爹用錯了人。”
“她之前不這樣啊。”鈴鐺回想花朵以前的樣子。
錢月噗嗤一笑,說:“我們哪裡瞭解過她具體什麼樣,都說成婚前的男子會裝,女子就不會嗎?”
鈴鐺撇撇嘴,無所謂說道:“只要她不碰吳二哥和我的孩子,隨她去吧,吳二哥是次子,不可能爭過她去,也不知她怕什麼。”
錢月勸道:“不該忍就不用忍,免得讓人覺得你好欺負,大太太可不會管她的事。”
鈴鐺溫和一笑,點點頭。
……
馬麗菡小産後一直喝藥調理,大太太短短不到十日就給她找好了婆家,在廣東一帶,一個最北邊,一個最南邊,可能今生馬麗菡都不會再回來了。
三太太丫鬟將藥端進來,馬麗菡快速喝下,她也不想在此多留,總感覺時間越久,事情會出變故。
等晚上,丫鬟再端藥進去時,馬麗菡已經口吐鮮血,中毒而亡,丫鬟嚇得摔了藥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