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姐沒有同胞兄弟,日後出嫁更多要依靠父母兄弟,她怕是沒機會再生一個了,將來仲哥能念得幾分姐弟情誼就行。
石榴似是無意說道:“馬妹妹這段時日總去前院,但好似都被攔了下來。”
錢月勾唇一笑,吳風隨便找了個罪名,按在了之前那個守門小廝頭上,現在守門的可是認真的很,哪還有她的空子可鑽。
錢月說道:“老爺差事繁忙,應是沒時間的。”
石榴笑笑沒說話,本來說這個也是賣個好而已。
“姨娘,我和姐姐摘了兩筐。”仲哥抱著筐跑過來。
扈媽媽連忙接住,錢月給仲哥擦額頭上的汗,笑道:“等洗過了,咱們嘗嘗。”
錢月看著那筐葡萄,想著要不要給錢太太送過去,雖然邵銘玉和她說了現在關系變化,但她心中總想著錢氏哥哥丟失過孩子的事。
自己對於小時候的事沒有絲毫印象,只知道自己姓錢,月字還是晚上看月亮時,喜愛之下隨便起的。
人最怕的就是有念想,自己從小無父無母,怎會不對身世好奇呢。
說行動便行動,第二日,錢月就動身前去知府,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錢氏以身體不適回絕了,錢月只好失落離開。
回去路上,錢月坐在馬車中想著如何才能見到錢氏,卻突然猝不及防失重感襲來,錢月整個人向前撲去,倒在地上。
肚子的痛感瞬間襲來,錢月疼的冷汗直流,動彈不得。
扈媽媽連忙檢視,掀開錢月的裙底,發現並未見紅,狠狠鬆了一口氣,說道:“姨娘,沒有見紅,小少爺不會有事的,您先忍一忍。”
說完,扈媽媽下車看到底發生何事。
只見是一女子高坐在紅色駿馬上,目光冷淡的看著扈媽媽。
扈媽媽問道車夫:“怎麼回事?”
車夫緊張說道:“小的駕得好好的,這姑娘一路橫沖直撞,根本不等小的閃避,若不是及時剎住,就撞上了。”
扈媽媽目光變得不善起來,拿出宮女的氣勢,說道:“不知姑娘是誰家的,車裡還有孕婦在,若是出了好歹,身家性命也不夠姑娘賠的。”
馬上那女子卻嗤笑一聲:“在這嘉興府裡,還敢有人在本小姐面前大放厥詞,就算裡面那人死了,你也碰不到本小姐一根汗毛。”
扈媽媽沒想到這女子如此囂張,難不成背後勢力如此強大?還沒等扈媽媽再說話,車裡的錢月疼的哼出聲來。
扈媽媽連忙進去,卻看到錢月的裙子上出現血色,扈媽媽的臉唰的就白了,顧不得那女子,急忙對車夫說道:“快回府裡。”
又對另一旁的小廝吩咐道:“以最快的速度請大夫去府裡。”
車夫不敢耽擱,駕車就要狂奔,可那女子卻直接擋在車前,揮舞著鞭子說:“你還沒說你是哪家的,怎麼就要逃,我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讓本姑娘拿性命賠。”
扈媽媽氣得身體發抖,大聲道:“人命關天,姑娘要想算賬,等我們姨娘看完大夫再說。”
女子不屑道:“竟只是一個姨娘,我還以為是娘娘呢。”
“我還就不走了,有本事從我馬底下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