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哪個嚼舌根的在芙姐跟前說,二嫂去世是因為生了佼哥,妾身看芙姐哭得可憐,才叫她常來院裡玩耍。”
邵銘青溫柔的看著杜蘭雙,輕聲說道:“你既然喜愛她,與你和瑩姐作伴也是好的。”
“父親母親過於疼愛佼哥,才忽略了這些丫頭,你這個嬸嬸便多關心些。”
杜蘭雙點點頭。
邵銘青身邊的小廝在其耳邊耳語幾句,邵銘青道:“我有些事,晚上來陪你。”
杜蘭雙臉頰微紅,目送邵銘青走遠。
到了書房,邵銘青問道:“可知他去見了誰?”
小廝小聲說道:“小人派人跟蹤,二老爺近兩月一直和戲子家的小姐私會,兩人已是私定終身了。”
邵銘青遲疑說道:“戲子?”
小廝解釋道:“那戲子在京中頗有名氣,他地女兒傳言貌比天仙。”
邵銘青嗤笑,再如何貌比天仙終究也是戲子,二哥還真是不挑食。
“既然二哥已經和人傢俬定終身,咱們就幫一把吧,一個瘸腿又沒了嫡妻,娶戲子好似也不吃虧。”
……
七月多雨水,邵銘玉這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他心中一直提防著尹根背後之人,到底想用賬本作何之事。
這兩日尹根竟然開始行動起來,邵銘玉發現自己去年八月的賬本已被調包,換上的正是尹松看到的那本。
既然已經提前知道尹根對於賬本的預謀,邵銘玉自然做好了這個提防,可他一直憂心是否還有其它事情等著自己。
沒有出邵銘玉所料,來自一道山東的急奏呈到禦前,山東暴雨如注,去年修建的兩道堤壩盡數倒塌。
皇上發怒,憤指工部,工部尚書熊墨將事情怪罪到邵銘玉這個都水吏司郎中的頭上。
“去年八月份是你去修建的堤壩,到底為何決堤,你可有定論?”熊墨面色嚴肅問邵銘玉。
邵銘玉自然知道這是有人陷害自己,堤壩絕對是被人做了手腳,可現在一丁點證據也無,這種話說出來也是憑增笑話。
邵銘玉請示道:“下官願立即趕去山東,探查原因並解決決堤一事,請尚書準予。”
“山東那邊雖暫時唯有百姓傷亡,但皇上已然對都水司工程一事心有疑慮,此事若解決不好,你必然調離工部,說不好還會降級。”熊墨頗有些慈口婆心。
邵銘玉拱手道:“下官明白。”
熊墨點點頭,突然外面傳尹根有要事求見。
熊墨皺眉說:“尹根是誰?”
邵銘玉解釋道:“他在下官吏司當差,至於他求見尚書”邵銘玉話風遲疑,眼睛微微眯起道:“下官也不知何事。”
熊墨不耐煩道:“你去告訴他不可越級稟告。”
片刻後,那人又回來,支支吾吾不說話,熊墨怒喊說:“事情如此繁多,你還不快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