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沒想到這兩人背後說人壞話,還這般理智氣壯,她叉起腰:“錢月何時做有損婦德之事了?你們出來時嘴巴擦幹淨了嗎?盡在這裡胡言亂語。”
人群中走出一婦人,正是翰林院王函妻子鄭氏,她上次在蕭府參加那聚會後,與錢月不歡而散,便在人前到處傳說錢月壞話。
她出聲道:“錢氏不僅在眾士子面前扮可憐,還一頭闖進董府,惹得董府護衛滿府找她,這是六品安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人多勢眾,因為鄭氏多次的傳說錢月壞話,這麼多來參加及笄禮的太太們都站在焦氏、小婁氏這邊。
劉英一個個指著她們:“你、你們未聞全貌,便如此詆毀她人,還好意思說六品安人?你們有誥命嗎?”
焦氏勾唇不屑一笑,譏諷道:“她能有你這般交好的人,不用瞭解也知全貌了,誥命又不是看的人品,看得是丈夫和兒子。”
劉英頭一次感覺氣得心裡堵得慌,她也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但她不相信表妹錢月是她們說的那般。
就在這時,老太太白氏過來了。
眾人連忙行禮:“見過夫人。”
白氏是一品誥命夫人,眾人理應對她行禮。
白氏說道:“不用多禮,你們說什麼呢?聲音都傳到我那院子裡了。”
焦氏等人閉口不言,只在那殷勤笑著,劉英可不管這個那個,她挺起腰桿,面上卻有些不甘心之色說道:
“白夫人,焦太太和婁太太她們在說錢安人擅闖貴府一事,言語中盡是粗鄙不堪,妾身煩請白太太將真相告知我等,這樣也能堵住某些人的嘴。”
焦氏用力瞪向劉英,向白氏恭敬說道:“白夫人,我們不過是針對我錢氏擅闖貴府一事,替貴府抱不平罷了,董閣老日理萬機,您百事纏身,這錢氏卻不顧禮儀道德,隨意闖入丈夫恩師家中,論誰知道了也不會贊同吧。”
這話都得眾太太們都很是贊同。
白氏微微一笑,焦氏覺得自己肯定是說到白氏心坎上了,畢竟自己兒子現在可是董閣老身邊的紅人,雖比那姓邵的後到,但董閣老明顯更看重自己兒子。
白氏看向劉英問道:“你是錢氏表姐?”
劉英回道:“是。”
白氏又問道:“那你可知邵郎中中毒只剩兩日時間,而錢氏以身試毒又試藥,救回邵郎中一命?”
劉英一愣,這她就更不知道了,邵府的訊息瞞得緊,還不許他人探望,表妹試毒試藥?
劉英一下就急了:“那敢問白夫人,我表妹現下如何了?”
“邵郎中都醒來了,你表妹自然無礙,不過她用這種方法替夫試藥,實乃女中豪傑,為妻典範。”白氏正是因為錢月前闖董府,後以身入局,對錢月大為改觀,心中敬佩。
劉英鬆了一口氣,這表妹,也,也太牛了。
焦氏幾人聽到白夫人這樣說,好似是在誇錢月?她們應該沒聽錯,就是在誇錢月,錢月竟然以身試毒?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氏看向焦氏幾人,眼中流露諷刺之色。
“錢氏確實闖了董府,卻是為她夫君邵郎中求醫而來,邵郎中身受惡毒,錢氏不顧流言蜚語,只願能救她夫君一命,就連解毒聖手趙太醫都無法確保此毒能解,錢氏卻斷然服下和她夫君相同毒藥,再試解藥,如此才救回她夫君一命。”
“本夫人很想知道你們在聊錢氏什麼呢?是說她對其夫君的感情無謂生死,還是說她女中丈夫魄力十足,又或是你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亂說她給女人們丟臉,有損婦德?”
白氏一臉威嚴,話語冰冷十足,一字一字紮在焦氏、小婁氏、鄭氏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