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國子監蠅愆廳。
邵銘傑罵罵咧咧地說著他那舍友:“我晚上睡得好好的,他摸到我床上,鬼鬼祟祟,口裡竟還說著什麼比小寡婦的□□還嫩嘞。”
“我去他孃的,向來只有爺捅別人的份,他竟然想捅我?”
國子監監丞面無表情的看著邵銘傑,這真是邵大人的兄弟?來了國子監,講堂時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給他換了兩波舍友,第一波他把人家打得起不來,第二波看人家長得細皮嫩肉便動手動腳,對方反抗,又把人家打得無法見人。
這回他被對方侵襲,對方現在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邵銘傑此時還氣得想踢地上那人兩腳,監丞也很好奇,邵銘傑瘸了一條腿,怎麼還都打不過他。
“把他抬起醫治。”監丞淡淡說道。
然後看向邵銘傑:“這已經是你第三次惹事,而你來國子監才一個月的時間。”
邵銘傑反駁道:“這不關我的事啊,監丞大人,頭一次是他們言語羞辱我是個瘸子,第二回哪,哪有男人長得跟個娘們一樣,這回您也看到了,根本就是他自找的。”
監丞拿出冊子,在上面輕輕一劃,你還剩兩分,若是沒了,你就可以離開國子監了。
監丞毫不留情趕邵銘傑離開。
邵銘傑眼神兇狠的看著監丞,恨不得連他一起揍,一個小小八品官,在邵家面前連個鳥都不是,監丞嘴角勾笑,笑吟吟的看著邵銘傑,好似在說,有本事你打啊。
邵銘傑雙手捏拳。
“監丞。”馬遠航從外面走了進來。
監丞不屑看了邵銘傑一眼,目光轉向馬遠航:“遠航,何事?”
邵銘傑還沒有離開,監丞語氣狠厲道:“你還不離開!”
邵銘傑咬牙,一甩袖子奪門而出。
片刻後,馬遠航從後面叫住他:“表兄。”
邵銘傑回頭,臉色並沒有因為馬遠航就好一些,馬遠航微微一笑,說道:“我剛才和監丞大人說了,給你換成單人的舍房。”
邵銘傑眼中露出驚訝,問:“馬表弟不怕我給你帶來麻煩嗎?”
馬遠航搖頭道:“這點小事算什麼,也是銘文託我多照顧你一些。”
邵銘傑心中複雜,突然覺得自家兄弟好像也挺好,他對馬遠航笑道:“即如此,那就謝謝表弟了。”
“應該的。”
……
邵銘青練習了一個月的時間,終於能給太子講經,他隨著翰林院的博士一起前去東宮。
東宮處處威嚴,但邵銘青走在其中,總覺得透露著陰霾和厚重的威壓,他隨著四位講經博士來到東宮殿內,看到前方坐著的明黃身影,立即行禮:
“參加太子殿下。”
太子聲音疲憊:“起來吧。”
資歷最老的博士開始為太子先行講經,邵銘青是最後一個,前幾人講經太子神色淡淡,似乎因太過疲憊,都要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