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代哥又說道:“祖母,夢表妹是姑母獨女,天真爛漫活潑可愛,是姑母放在手心裡養大的,若是嫁給仲哥,您和姑母都能放心,夢表妹繼續做她自己就好了。”
代哥畫風轉變之快,讓呂夢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代哥說得這話正和呂夢心意,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孟氏。
孟氏呵呵一笑:“外祖母就你母親一個女兒,你又是你母親唯一女兒,外祖母自然不會讓你受欺負,不過你也不能太傻了些。”
“錢氏日後就是你的婆母,外祖母就算能護著你,可等外祖母走了呢?她還不是壓著你,討好她一些不妨礙什麼。”
孟氏說得這是實心話話了,讓親外孫女去討好她不喜歡的人,可見她對呂夢的疼愛。
呂夢細細琢磨孟氏的話,這才恍然大悟,對啊,自己為何不討好錢氏,然後她就不會阻止自己嫁給仲哥了。
萬一讓真儀搶先了該如何。
……
自上次吃過錢月做得膳食後,朱偉懋心滿意足,仲哥他也見過了,伯母的手藝也嘗到了,就差在這城固縣中逛上一逛。
仲哥在和邵銘玉稟告實情,朱偉懋只好等他回來再說出去的事,他白無聊賴在府中散步,卻不想又碰上哭著跑來的邵芙。
芙姐低頭小跑,手絹不停擦拭臉上的淚,沒看路之下猛然撞上走來的朱偉懋,朱偉懋條件反射將她抱在懷裡,不然這個沖撞極有可能把芙姐撞飛。
芙姐驚嚇之餘,一把推開朱偉懋,眼睛圓瞪著他:“怎麼又是你?”
朱偉懋一臉無辜,我還想說這句話呢。
芙姐心情本就十分不好,走個路又能撞上人,她瞪著瞪著,眼淚越發洶湧,咬著唇悶不做聲哭起來。
朱偉懋面色焦急,怎麼好像還是因為自己哭了?他手腳無措地不知如何是好,從胸口掏出自己的帕子給芙姐擦淚。
“你一個小孩子,成日裡哪來這麼多眼淚。”
雖然朱偉懋才十三歲,但八歲的芙姐在他眼中就是個小孩子。
朱偉懋動作輕柔,那絲絹質地很好,擦在臉上冰冰涼涼的,自從母親去世後,芙姐再也沒有體會過這種溫柔地感覺了。
她忘記哭聲,把朱偉懋的帕子搶到手裡,聶聲說:“謝謝。”
朱偉懋挑眉,沒想到自己擦眼淚這麼有用,好奇問:“我見過你好幾次了,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叫邵芙。”芙姐有些乖巧說著。
朱偉懋點頭記下這個名字,頗為奇怪看著芙姐:“你這個小姑娘真是奇怪,第一次見你你裝傻,第二次見你兇得我還以為看到了老虎,今天又哭成這樣,你怎麼那麼多表情。”
芙姐仰頭道:“那我應該怎麼做?”
朱偉懋一愣,這話把自己問住了,人在不同情況下自然會有不同的情緒,於是朱偉懋又換個話問:
“那你能告訴我你這次為什麼會哭嗎?”
芙姐垂下眼眸,然後蹲在地上,就在朱偉懋以為芙姐不會說什麼的時候,芙姐開口道:
“我大姐姐給祖母寫信,說王家不許她回來,她想讓祖母派人去王家接她。”
朱偉懋皺眉,這事有什麼值得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