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阮:“……”
兩人對視兩秒,隨後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兩罐啤酒下肚,池阮內心緊繃的那根弦也松動了不少,在看著餘晚晚一臉關心的模樣時,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餘晚晚心疼的不行,她趕緊伸手把人抱住,“不哭不哭,沒事啊。”
池阮靠在餘晚晚的肩膀上,眼淚掉的更兇了。
餘晚晚紅著眼眶輕拍著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
池阮哭了一陣,情緒這才慢慢的恢複過來,她抱著小腿坐在地上,下巴放在膝蓋上,紅腫的眼睛無神地看著茶幾上的啤酒瓶,開口聲音沙啞,“我…前幾天買了些照片。”
餘晚晚疑惑地看著她,“什麼照片?”
池阮將跟狗仔的交易告訴了餘晚晚。
餘晚晚眼裡閃過震驚,“媽的!他這是勒索!有病吧!傻逼!”餘晚晚伸手握住池阮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她深呼吸了口氣,道:“這些事我們圈內見的多了,有些拍到的不一定是事實,正好張老師不是回來了嗎?你們倆好好聊一聊,說不定誤會就解開了是不是?”
池阮閉著眼睛搖頭,“我不敢…其實那天張漫月說的沒錯,我跟張梁起這段婚姻就是我自私強求來的,你不知道我們剛領證的時候,張梁起一直都躲著我,後來關系逐漸親近也是因為…”池阮有些難以啟齒,“我們每次見面,除了做這事根本沒有任何交流,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流。”
“大概也是這幾個月過的太幸福了,讓我有些忘乎所以,差點把我們倆的真實關系都給忘記了,我那天…把家裡的好幾個玻璃杯都給砸了,看著一地的狼藉我又開始覺得後怕,我覺得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明明之前只要能在他的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但現在我變的越來越貪婪,我那麼想要,但卻不敢開口…”小的時候不敢開口跟爸爸媽媽爺爺奶奶說能不能也多喜歡自己一點,長大之後好像也失去勇敢索取愛意的勇氣。
餘晚晚的眼淚也湧了出來,她跟池阮是發小,對她的事瞭如指掌,自然也明白最後一句話的無奈跟痛苦,她看著活潑開朗像是在蜜罐裡長大的小公主,但她見過她太多無助委屈的眼淚,但她偏生就是倔強的沉默,把所有的委屈無助跟渴望都往肚子裡咽,與其說出來也不會被人重視,那便不如不說,給自己留點顏面跟驕傲。
“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餘晚晚問。
池阮伸手給餘晚晚擦了擦眼淚,然後搖搖頭,“還沒想好…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整理,等過完年再說吧。”
池阮一個下午都呆在餘晚晚的公寓,兩人把茶幾上的水果吃完又開始咕嚕嚕的喝啤酒,把餘晚晚家裡的兩箱啤酒都給喝完了,喝到最後兩人醉醺醺地就躺在沙發上昏睡了過去。
沙發角落裡,池阮的手機亮了下。
張梁起:阮阮,晚上有個合作要談,晚點回來
……
張梁起跟圈內的幾個知名導演談完合作已經晚上七點多了,下午給池阮發的訊息也沒有得到回複,他皺著眉頭想了會,還是決定給她打個電話,然而正要打過去時,盛析的電話湊巧地打了過來。
張梁起先接了盛析的電話,電話剛接通,盛析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喂,梁起?我上午沒接到你的電話,剛忙完,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梁起上午確實給盛析打過電話,是因為他跟池阮的婚戒還在盛析手中,這段時間他彷徨掙紮過,他最終還是臣服內心的真實感情,他喜歡池阮,真心實意地喜歡。
他想到他們領證時的婚戒買的隨意,所以他打算找設計師重新設計一對,盛析是珠寶設計師,她知道他的想法之後便自薦為他們設計,他當時喝了點酒也就沒有拒絕,後面她跟他說需要他的戒指記錄資料,他順勢便也給了她,結果殺青著急回來,還是池阮提起,他這才反應過來。
盛析聽他說要拿戒指,想了想,道:“已經都記錄好了,不過我現在沒空,要不然你來我工作室拿?正好盛淳跟江紀南也在這裡幫我收拾,我們都還沒吃完飯,你給我們捎點夜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