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昏暗中, 池阮感覺胸前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擱著,剛開始的觸感微涼,很快便又透著溫熱,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拽了下, 是掛在張梁起脖頸上的,她摸出了形狀, 是一大一小的兩個圓環, 混沌中池阮似乎知道了是什麼…
張梁起動作間感覺到池阮攥住了他胸前的戒指, 他扶著女人的腰將她放回柔軟的床面,同時抬手解下後頸的項鏈扣,兩枚串在一起的戒指便完完全全的落到了池阮的手心中, 張梁起將她捏著戒指的手包裹住,他細密的吻落在她沁著薄汗的細膩脖頸處。
池阮在極致的快慰中艱難地問他:“…戴多久了?”
張梁起輕輕吮吸著她脖頸處的肌膚, 沙啞的聲音中透著滿足, “你的這枚在我們離婚之後。”原本只戴了她的那枚女戒,後面被她要求摘掉男戒之後,這兩枚戒指就一直戴在他的脖頸上,每天都藏在衣服裡。
池阮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但是她覺得很滿很漲, 就像是被海浪將心底的每一寸都給填充, 她沒有說話,只是將手裡的戒指捏的更緊了些,忽然男人將手指擠進她的手掌中,他將那兩枚戒指從項鏈中抽出, 緊接著, 他拉起她的右手, 想將那枚女戒重新戴回她的手指。
池阮反應過來, 下意識蜷縮住手指,拒絕道:“…不要。”
張梁起的動作同時頓住,“為什麼?”
池阮堅持道:“我還沒跟你和好。”
張梁起聲音嘶啞疑惑,“這還不算?”
池阮因為他的停滯而難受的踢了踢腿,很快又無力的落於床鋪,聲音透著倔強,“不算…”
張梁起放在她細腰上的手掌不自覺地微微用力,在昏暗的視線中,他緊緊的盯著她,忽然惡劣的頂了下,“不算和好?那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
池阮沒忍住嗚咽出聲,她咬著嘴唇,“試用。”
張梁起冷不丁笑出聲來,他重複她的話,“試用?”說完他將手掌貼著她腰處的被褥穿過去,一個用力便將人給翻了過去,緊接著雙手握住她的腰身將她朝後拖過去,同時抱住她的腰身往上一提,抬高。
他在她的輕顫中道:“既然是試用,那我得讓你滿意才行對吧?”
酣戰結束,池阮筋疲力竭,她就像是被蒸熟的蝦米,渾身都紅的厲害,她攥著手邊的毛毯慢慢的平複著自己急促的呼吸,男人結實滾燙濕熱的胸膛就貼著她的後背,手臂霸道的橫在她的腰間,她覺得熱的要命,渾身都在冒汗,但此時又實在是提不起勁去推搡他,她困累的眼睛都睜不開。
臥室的夜燈先前就已經被張梁起給開啟,他看著懷裡人烏黑的長發,靠近脖頸的位置是濡濕的,她的頭發跟身體都散發著令人眩暈的馨香,他不顧她的不滿,握住她單薄的肩膀將人給轉過來面朝著自己。
整張臉都布滿著潮紅,額頭是紅的,眼皮眼尾是紅的,鼻頭嘴巴也是紅的,嘴唇微微張啟,露出一點點潔白的貝齒,張梁起用手指輕輕摁了摁她飽滿的嘴唇。
“阮阮?”他喊了她一聲。
池阮閉著眼睛沒有回應。
張梁起看著她,忽然彎了下嘴唇,看來是真的累極了,他伸手撈過一旁的毛毯給她裹住,緊接著將人從床上抱進浴室清理,這一過程中池阮迷迷糊糊就醒了一次,後面幾乎全程都靠在他的肩膀上睜不開眼。
等張梁起自己從浴室洗漱完出來時,池阮已經在幹淨的被褥裡睡的昏天黑地了,張梁起上·床放輕動作將人給抱在懷裡,他垂眼看著她,在柔和的夜燈下,呼吸輕緩均勻,濃密的睫羽在眼瞼處投下兩把精緻小扇,面板細膩白裡透紅,張梁起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不真實,懸了近一年的心在此刻終於踏實下來,他沒忍住將懷裡的人收緊,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晚安。
……
隔天,池阮便從張意璇那邊得到訊息,她跟陸嘉遇合作的《春遲》確定在12月2號正式定檔,12月1號是《春遲》的發布會,12月她應該已經在劇組了,《長陵夢》的進組時間也已經定下來了,就在這個月的22號。
此時距離進組還有兩個星期,今年的新年估計也得在劇組過,考慮到粉絲們已經很久沒見到池阮了,於是在商量之後,她們答應了15號的明星慈善夜以及20號的tg年度人物盛典兩個活動,正好這兩個活動結束她就直接進組集訓。
而在這段時間裡,張梁起白日裡出去跑通告,晚上便又回到池阮的公寓,不過短短幾天,池阮衣櫃中張梁起的衣服越來越多…張梁起回來的早,兩人也會一起吃晚飯,他要是回來的遲,池阮洗漱完就自己先睡覺,等張梁起回來洗漱完再上·床將睡熟的人撈進自己懷裡抱緊。
這天晚上,張梁起回來的遲,池阮已經睡下了,跟往常一樣床頭開著盞夜燈,室內的暖氣適宜,被子被她踢到一旁,就蓋了條毛毯,枕著一個枕頭,懷裡抱著一個枕頭,睡的很香,張梁起走到床尾,伸手摸了下她露在外面的腳,感覺到她腳掌的熱乎,這才放心的去浴室洗漱。
將一身的寒氣都驅散幹淨之後,他這才上·床,輕輕地抽掉她懷裡的枕頭,然後跟往日一樣將睡熟的人撈進自己的懷裡,池阮在睡夢中感覺到有人靠近,雖然沒醒但潛意識裡也知道是誰,因此她放鬆的著身體靠著他,他身上要比她熱的多,靠過去渾身都暖洋洋的。
張梁起看著她睡到熱乎的面頰,睡顏乖巧恬靜,嘴唇飽滿紅潤,但這張嘴巴倔強起來真讓他牙癢癢,他們目前的關系就跟小情侶沒什麼區別,只是…關系依舊並不明朗,就像她先前說的,目前只是試用,哪怕他用心的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回過頭就能翻臉不認人,他想走點捷徑,因此好幾次趁著她在極度快慰時吹著枕頭風,然而她都能咬牙清醒過來,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更加專心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