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室門一關,楊主任立馬變副臉,饒有興味地八卦:“現在你們年輕人都玩兒這麼花?”
他指的是剛剛給徐昀觸診,看到他陰囊上全是紅斑丘疹,肛門還有一圈明顯外擴。
陳勉隨意扯了個笑:“別,主任,求別帶我。”
他這一天天累死累活的。
成欣然在一樓繳完費,又帶著徐昀去採血。護土看著單子,眼神在兩個人身上來迴游移。
“姐,”徐昀開口,臉上怯怯的:“我能不查嗎?”
“不能。”
到底怎麼個情況,成欣然也明白幾分,她也懶得再裝親切。
採完血下樓,已經快六點了,門診大廳燈都關一半。
出了醫院大門,僅剩的那點天光都沒了。趕上了二月霧霾天,許多建築都被隱沒身影,北京的天空陰冷又蕭瑟。
但成欣然卻覺得自已心火直燃,她抓著徐昀胳膊走出醫院。
“成欣然,這兒呢!”
她抬頭,遠遠看著一輛黑色埃爾法停在三院最近的十字路口旁。陸惟妙坐在埃爾法的副駕,擺出一副渾然無知的樣子沖她招手。
徐昀開口:“姐……”
“別叫我姐,走過去自已承認。”成欣然拽著徐昀,擺出十足的強勢。
“不是,怎麼的了?”那頭車裡的陸惟妙看出些異樣。
“一會兒你問他。”成欣然憋一肚子氣,也不知怎麼就那麼大勁兒,徐昀一米八多大個子,愣是被她連拉帶拽塞進保姆車後廂。
陸惟妙見狀趕緊下車,將成欣然拖到角落:“到底怎麼了?”
成欣然和陸惟妙是大學同學,在一個宿舍裡睡了四年。
陸惟妙畢業後不務正業,跑去給個頂流男演員當助理。偏偏男演員是個嫻熟的老色棍,專門喜歡搞長得好看的在校男生。
徐昀跟自已下面刺癢。
保險一點,總得去醫院查查,這事陸惟妙不方便出面,左思右想,決定拉好友背鍋。
“以後我不摻和這事了。”成欣然難免帶著情緒。
“不至於吧?”陸惟妙和她同窗那麼多年,脾氣一直都耐磨得很,很少見她像現在這樣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