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斷片後,一直是成欣然盯著,可能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就拿好朋友擋槍。
瞭解到這個情況以後,陳勉心裡舒坦很多。反正先出問題的不是他,他屬於被動承受方。
但他也有點不爽,因為他發現成欣然已經心大到有男朋友的同時,還能深更半夜照顧前男友。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成欣然在醫院連輸三天液,燒是退了,但咳嗽流涕這些小症狀直沒好利索。她正在剪輯室修音軌,修得那叫一個涕泗橫流。
這時候有電話打進來,以為是外賣來了,她接起來電話忍不住擤了把鼻涕。
“您好,外賣放工作室門口就行。謝謝。”
那邊半晌沒說話,緊接著也咳嗽了幾聲,“是我。”
“嗯?”她拿開手機看了眼,確認自已不認識這個號,“您是哪位?”
“我陳勉。”
……
她沒忍住也開始咳嗽,止都止不住。
成欣然盡可能語氣平緩:“有什麼事嗎?”
陳勉直截了當:“那天是不是你把我放在你們房間裡的?”
倆人講話都帶著鼻音,怪有磁性的。
她舔舔幹澀的嘴唇,據實承認,“嗯,是我。你現在還好嗎?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其實是在探他話頭。
“還行。”陳勉說:“就是前兩天有點發燒,已經好差不多了。”
成欣然分辨著他話語間的小細節,講話算是鬆弛。以她對他的瞭解,他應該還沒回憶起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的事情。
那麼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大約是謝謝她的關照。
想到這,成欣然語氣沒有那麼僵硬了,她輕咳一聲說:“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陳勉那邊卻話鋒一轉:“你大晚上的照顧我,你男朋友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