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裴玄聽著她的語氣，輕笑一聲：
“抱歉，吵醒你了。只是想問問你，昨天你還好嗎？”
沈青棠一怔，問她好不好是幾個意思？
“還好。”
“抱歉啊，昨天可能是嚇到你了。”
沈青棠安靜幾秒，原來是跟她賠禮道歉來了。
“沒事。”
“為了表達我失禮的歉意，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你賞不賞臉？”
吃飯，又是吃飯。
沈青棠掐了掐眉心，“抱歉啊，我今天有事，恐怕沒時間。”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裴玄依舊不依不饒。
沈青棠此時已經起身，站在窗邊嘆了口氣。
她強忍住了掛電話的沖動。
算了。
“今晚吧，今晚我把其他事推遲。”
“那太好了，我讓人晚上來接你。”
“好。”
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沈青棠草草吃了個飯，翻了幾頁時尚雜志，心思卻全然不在上面。
她瞥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間過得飛快，傍晚的暮色已經開始渲染天空。
起身回房間，換上一套米白色的針織連衣裙，裙擺柔順地垂落，勾勒出她纖瘦的身形。
傭人來報，說是裴家的司機到了。
沈青棠拎起手包，踩著高跟鞋下樓。
黑色轎車平穩地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
沈青棠開始閉目養神，到達裴家老宅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