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焚
窗外雨聲淅瀝，像一首催眠曲，一下一下，敲打著沈青棠脆弱的神經。
她覺得嗓子幹渴得厲害。
她悄悄起身，赤著腳，輕手輕腳地下了樓，生怕驚擾了這夜的寧靜。
客廳裡一片昏暗，只有從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勾勒出傢俱模糊的輪廓。
她摸索著走到廚房，倒了杯水，剛想仰頭喝下，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咳。
沈青棠嚇了一跳，差點把水杯摔在地上。
她猛地回頭，看到裴樾斜倚在廚房門口，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嘴角卻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極了老電影裡的場景，詭異而寂靜。
沈青棠緊緊攥著水杯，指節泛白，心跳聲在胸腔裡一下一下地撞擊著。
裴樾率先打破沉默，語氣裡帶著慵懶的戲謔：
“這麼晚了還不睡，夢遊呢？”
沈青棠眼神閃爍，想到晚上那會他說過的話，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睡裙下擺，
“口渴，下來喝水。你在這裡幹嘛？”
裴樾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沈青棠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握著水杯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她知道，不出意外裴樾又要開口諷刺她跟裴玄的事情了。
“你……傷還沒好，怎麼還亂跑？”沈青棠硬著頭皮轉移話題，努力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
裴樾嗤笑一聲，語氣裡帶著嘲諷，“怎麼，這是關心不到我哥就來關心我？”
果然。
沈青棠臉色一僵，她不知道裴樾的壓迫感竟然如此強烈。
她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說什麼都像欲蓋彌彰。
她原先假裝沈姿意，扮演著熱情交際花的形象。
可裴樾跟自己的任務沒有一點關系，自己在她面前演也沒有用。
思及此，沈青棠索性不再偽裝，她直視著裴樾的眼睛，語氣平靜卻帶著挑釁：
“九哥既然知道我意在你哥哥，又何必在我身前湊呢？”
裴樾顯然沒有料到沈青棠會如此直白，他臉上的嘲諷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