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會，裴樾才松開她，低聲問：“……到底為什麼這麼怕打雷？”
沈青棠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失態。
她不著痕跡地往後挪了挪，“……你怎麼老糾結這個問題。”
裴樾意有深意地看著她：“怎麼，怕我發現什麼秘密？”
沈青棠輕哼一聲，有些傲嬌，“我能有什麼秘密？倒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房間來……”
“關心你不行嗎？”
裴樾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沈青棠一怔，忽然想起來，晚上那會她也是這樣說的。
她偏頭：“不用，我很好。”
“真的？”
裴樾湊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
沈青棠的心跳驟然加快，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卻又被他強勢的氣息牢牢鎖定。
“……那我告訴你，”
沈青棠妥協了，她深吸一口氣，說道：“作為交換，我要是回答，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裴樾看著她，點頭：“成交。”
沈青棠垂下眼簾，遮住眸底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
纖長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輕輕顫動著。
“我小時候……被我母親丟在山裡。”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彷彿陷入了某種不堪的回憶。
“他們把我關在一個豬圈裡，那晚也像現在這樣。”
她搖頭。
“我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看見豬的眼睛，很髒，很冷……”
她停了下來，皺了皺眉，
“其實但是沒覺得多害怕。只是後面養成了壞毛病，一打雷就……”
她語氣平靜，彷彿在講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
裴樾皺眉看著她，久久沒說話。
沈親棠看著他異樣，試探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