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青棠抖了抖眼睫,說,“那就是你幫別的女人吹過?”
不然動作怎麼會這麼熟練。
裴樾動作忽然頓住一下,瞥了眼她的耳根,“你就是在吃醋?”
誰吃醋了?
過他要是這樣回答的話,也就是說……確實幫別人吹過?
裴樾說:“確實有。”
沈青棠眼神黯下去,“哦。”明明她才一點都不在意。
裴樾逗她,“不高興了?”
沈青棠別過頭去。
裴樾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真是小氣,幫我媽吹的而已,這醋你也能吃醋。”
裴樾的媽媽?沈青棠記得之前聽葉秘書說過,裴樾和自己的母親關系並不好。
也從裴越的口中親口聽見他說,自己的母親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那?
裴樾像是想她所想,解釋道,“還在我小的時候,跟她的關系並沒有那麼壞。”
那會兒是他七八歲時,葉姍對他還有個像母親的樣子。葉姍是裴鴻達的情人,裴樾是私生子。
上不得臺面的那些年,母子倆一直流落在外。
再後來,葉姍指望用這個兒子攀附上裴家,又奈何攀不上,於是對裴樾的態度,就像是發生了翻天的轉變。
不順心的時候,要打他。順了心的時候,要罵他。
這個兒子彷彿成了自己的出氣筒。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沈青棠不知道的。
裴樾並沒有說,沈青棠也知道自己不該問。
人都有傷疤,就像她不願意提起周家的事情一樣。
只是……
沈青棠又想起了十八歲那年,在山裡頭時的情景。
那時她被周家虐待,跑進了山裡,自己一個人住了半個月。
後來遇到了被人追殺的裴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