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好像也悟了。”
董怡慢慢吐出一句。
是啊,柴佩琳說得沒錯,與其在這裡悲春傷秋,想那些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情,還不如養足精神,努力學習。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即使以後真的因為一些不可避免的因素分開,她現在也不可能透過憂愁改變什麼。
她現在能做的,還不是做好當下的事?
當下的事是什麼,當然是好好學習。
想到這些,董怡有一種安荷上身的錯覺。
“就剩你了,安荷,你悟了嗎?”柴佩琳轉向安荷這邊。
安荷哭笑不得,忽然有點明白了之前柴佩琳和董怡面對自己的“唯學習論”時的心情。
“我也悟了吧。”
柴佩琳說得也有道理,如果她真的改變不了什麼,那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改變自己。
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不管之後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就算是陳澹雲的事情,也是一樣。
安荷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陳澹雲就親自給她打了電話。
而且是特意挑了中午下課的時間。
“小荷,我知道,你對我曾經的行為可能有些排斥,但是我是真心想要和你親近的,你是我的孩子,現在還在讀書,根本沒有人照顧,你說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回到陳家的好處,遠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陳澹雲語重心長,彷彿一切都是為了安荷著想,和陸裕沒有一點關系。
安荷還沒有告訴董怡柴佩琳家裡的事情,所以走遠了兩步。
柴佩琳和董怡以為她是和陸裕打電話,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笑笑,站在原地等她。
“陳先生,先不說您和我是不是真的有血緣關系,就算真的有關系,我也已經成年了,不需要監護人。”
安荷盡量語氣平和地把事情說清楚,但是垂下的左手還是捏緊了。
“如果你需要證明,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陳澹雲異常堅定,“小荷你不知道,如果你是我女兒的事情傳開,會造成多大的影響,甚至會有人為了贖金綁架你。”
說到安荷的安危,陳澹雲也有些急了。
“如果您不這麼頻繁的聯系我,我相信沒有人會懷疑我的身份。我同學還在等我,我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