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荷搖了搖頭。
董怡必須自己做出決定，出口勸了，事情反而會更複雜。
柴佩琳動了動嘴，最後也沒說什麼。
“你說話呀。”曹汀蘭搖了董怡兩下。
“你沒錢吃飯的時候，我是怎麼幫你的。現在你因為一支口紅，就要袖手旁觀，看我被她們圍攻？”曹汀蘭說完才發現話說重了，語氣緩了緩，“我那裡還有很多口紅，到時候賠給你行不行。”
403寢室的幾個人心腸都軟，看董怡這樣被質問，連曾經借錢吃飯的事兒也都被扒出來，實在是看不下去。
蘇星上前一步，“董怡……”
洪姍拉住她，搖了搖頭。
蘇星眼神中帶著焦急的懇求。
她們是不喜歡曹汀蘭，但董怡是真的不容易，如果這場“圍攻”最後由董怡承擔，她倒寧願沒有。
“讓董怡自己想明白，我們都上大二了。”洪姍低聲說了一句。
都說日久見人心，董怡已經和曹汀蘭相處一年了，也該明辨是非了。
到底誰是對自己好，誰是趴在自己的身上吸血。
董怡終於動了。
她慢慢把曹汀蘭的手拉下來，“汀蘭，之前借你的錢，我都還你了。我就是想問問那支口紅，你放哪了。”
曹汀蘭十分煩躁地站直身子，“口紅口紅，你看看現在的情況，這些人要抓我去見導員了，我努力那麼久，建立的人設要崩塌了，你難道不給我說句話？”
“你把那支口紅扔了。”董怡用的陳述語氣。
“那支口紅是我奶奶買給我的，是我的第一支口紅，我平時都捨不得用，你那天說沒有那個顏色，我才借給你的。”董怡說著，眼圈開始紅了。
周圍的室友都露出不忍的表情。
安荷離得近，拍了拍董怡的肩膀。
董怡回頭，對安荷感激一笑，然後轉過頭繼續對曹汀蘭說。
“我之前沒錢吃飯的時候，你把錢借給我，這份情誼我都記得。你惹了人，我也會幫你說話。可是你為什麼要把我的口紅扔了，為什麼說你和尤白萱才是最好的朋友。”
剛剛曹汀蘭的聲音不小，董怡在宿舍裡就聽見了。
她早就發現曹汀蘭其實只是把她當個平事兒工具，但是真聽到曹汀蘭這麼說，她還是難受的。
曹汀蘭是她來a大以後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