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予音在回房間與在外逗留之間選擇了在外逗留,走到甲板處,找了個空曠的位置坐下,吹吹涼風,帶上耳機望著天,這是她獨自一人時最喜歡做的事。
她的情緒調節能力還不錯,雖然因為昨晚整夜失眠而煩躁,但這種壞情緒早在見到南斯嶼與秦睿的時候便消散。
只是在她拿著手機切換歌曲的時候突然彈出來一條新訊息,偏偏準備劃掉時卻不小心摁到,畫面直接跳轉到某個群聊資訊。
僅那麼一眼,心情便能瞬間跌落谷底。
【葉予音傍上了南斯嶼?這女的真有手段。】
【南斯嶼眼瞎了嗎?怎麼會看上她?】
【可能是娛樂圈的美女太多了視覺疲勞,需要看點不一樣的貨色緩一緩。】
【我就說她怎麼突然間那麼硬氣了,你們是沒見過她昨晚打人的樣子,跟個瘋婆子似的,拉都拉不住。】
“……”
一句句言論宛若尖銳的刀子,順著昨晚挨下的巴掌印往下劃,放大所有疼痛。
葉予音並沒繼續看下去,抱著雙腿,將南斯嶼的衣服拉緊,企圖能為自己帶來一些暖意。
她不知道樂團的那些人為什麼會對她有那麼大的惡意。
興許是她非科班出身,興許是她不經常與他們互動,興許是她是任詩韻那件事的直接獲利者,又興許是沒有理由的。
對一個人的厭惡,很多時候確實不需要任何理由。
就像是那個時候,她被關在衛生間裡一天一夜,幾乎死在那時,周圍伴隨著的也只有刺耳的笑聲,再給她扣上活該的標簽。
很多人只要能看到她的狼狽,就是他們生活中最大的樂趣。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幾陣,低眸瞥見是孟冬染的電話,她直接接通。
“音音,在幹什麼呢?”孟冬染的聲音很溫柔,話語不疾不徐,泛著愉悅。
“在吹風。”葉予音輕聲回應,不比孟冬染的輕松,她的語氣中更多是疲憊。
“聽說郵輪上專案很多,你沒去多體驗一些嗎?”孟冬染比葉予音年長十歲,總會多照顧她一些,也難免叮囑,“別總是一個人,既然過去了就要好好玩,開心最重要。”
葉予音應好,她蠻喜歡聽孟冬染的嘮叨,有一種家的感覺。
幾句後才聊到正事,昨晚葉予音彈鋼琴的影片在網路上走紅,今天的人氣還在最高漲的階段,有娛樂公司想找她簽約,但她沒有任何社交平臺的賬號,便聯絡到孟冬染那邊去。
“是挺大的一家娛樂公司,我瞭解過了,確定是可靠的資訊,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可以進一步與他聯系。”孟冬染解釋。
見葉予音半晌沒有回應,孟冬染便繼續出聲:“這是一件好事,簽約了公司你至少有靠山,以後在樂團裡的底氣會更足,如果你未來想成為一名優秀鋼琴家的話,這或許是你實現夢想的一個途徑。”
她提到了一個陌生的詞語。
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