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
“你憑什麼不揭發那群人,讓任詩韻拿到她該得到的?”
“我憑什麼一定要這麼做?”
錢雅語氣咄咄逼人,但葉予音態度始終冷靜,抽空將她仍抓住她的手甩開。
身上披著的外套掉落至地上,她壓根沒來得及撿起來,錢雅還想朝她侵襲,葉予音煩躁得很,抬腳勾住她的腿,將她完全鎖死在角落。
她一字一句警告:“你既然知道了這件事,那你也應該清楚,當時看見這件事的不止我一個,你憑什麼只找我的麻煩?憑什麼不去質問他們為什麼不揭發?”
“再者,人不是我害的,我沒有義務管這些閑事,你們之間的那些破事自己去解決,不要道德綁架我。”
葉予音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
她是撞見了任詩韻被陷害沒錯,但她沒有一刻想過揭發,因為這件事跟自己無關,她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
而且,任詩韻因此無法參與終試,那麼她就能順利拿到這個唯一的名額,她也知道這件事對自己有利,還沒有蠢到要把機會拱手讓人。
至於錢雅所說的,讓任詩韻拿到她應得的,這句話便更可笑了。
因為從頭到尾這都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情,任詩韻所謂的名額是內定的,如果說演出名額是她應得的,那麼難道葉予音就活該成為別人成名的墊腳石嗎?
葉予音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反而可笑的是在自己面前的所有人。
她的成長道路上經歷過無數比這種更惡劣的事情,卻沒有一個人幫助她。
又為什麼要求她去幫助別人。
錢雅一時間啞口無言,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葉予音煩躁的將她推開,懶得再理會她。
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拍了拍上邊的灰,掛在手上。
忍下所有的憋屈,動身往臺球館內過去。
但就在抬頭的霎那間,有個身影鑽入視角範圍內。
她驚愕抬眸,瞥見站在門口的人。
還好,不是南斯嶼,而是秦睿。
她很快調整好狀態,往秦睿身邊過去,語氣已經恢複平靜,“秦睿哥,你怎麼過來了?”
“南斯嶼讓我來接你,他恰好有點事。”秦睿撓了撓頭,又望向那頭還在角落一身狼狽的人,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於是他便直接問:“那幾個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