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予音搖搖頭,她還蠻喜歡這種氛圍,不想離開,“我可以靠在你身上嗎?”
南斯嶼點頭,主動伸出長臂將她撈到自己的懷中,隨便她靠。
他本還想揉一揉她的頭發,但是轉念一想她已經不是12歲那一團小小身影了,只能作罷。
葉予音心滿意足,習慣性想把自己蜷縮起來,又覺得不太好,但在有南斯嶼充斥著的空間中能讓她很安心,不管什麼時候,她都很貪戀這種感覺。
興許真的醉得不淺,在狂歡過後的寂靜時刻,她的心底漫過一些苦澀,情緒來得突然,連她也分不清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跟南斯嶼時隔多年的重逢。
靠在他的懷裡,交織的情緒複雜,開始小聲傾訴自己埋藏在心底的委屈。
她說:“南哥哥,其實我這些年過得不好。”
“大家對我的惡意很重,我活得好累,想過自殺,被救了下來,但是好像找不到繼續活著的理由。”
她繼續道:“南哥哥,我很想你。”
南斯嶼的注意力始終在她身上,看著她平靜的神情,心情酸澀。
他不清楚這些年來葉予音到底經歷過什麼,但是在他看見跟她有關的資訊的時候,他明顯能察覺到,她並不快樂。
他仍記得很多年前他初次見到的葉予音,雖然全身髒兮兮的很狼狽,但她的眼睛還是幹淨的,也留著對世界的好奇與嚮往。
但是現在不太一樣。
她的雙眸中沒了光。
“音音,對不起。”他只能說這句話,哪怕知道這三個字並不能改變什麼。
葉予音沒答他。
只是反問:“南哥哥,你之前說過的,會永遠保護我,這句話還算數嗎?”
“當然。”
“那就好。”
葉予音輕輕一笑。
以後她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南斯嶼送葉予音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郵輪上仍然燈火通明,還有不少人持續狂歡。
離開了充滿躁動的包間,耳畔突然安靜起來,還有些不太習慣。
接觸到室外的風,葉予音的酒意淡了很多,但還是有點累,步伐行走得緩慢,南斯嶼也保持著與她同步的頻率,不急不躁。
“你們的房間在哪?”南斯嶼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