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在他耳旁落下一句:“這麼危險的事情,人家都打電話給你沒準是向你求助的,南哥哥真的不打算去幫忙?”
“……”
她的態度已經反常到了極點。
好似每句話都帶著刺,一定要往淩蓁佳身上引,巴不得讓南斯嶼與她接觸那般,怎麼解釋都說不清,讓他不太好受。
南斯嶼睨著她,仍保留著極大的耐心,“我跟她關系算不上多好,也沒聯系過幾次,她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我也沒有替她處理爛攤子的義務。”
他認為他的道理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他不清楚葉予音與淩蓁佳之間是否有過什麼矛盾,但他更不希望葉予音把這些矛盾轉移到他身上,至少他並不喜歡葉予音咄咄逼人刻意說些什麼話刺激他的模樣。
但她沒想到葉予音還是不依不撓。
她盯著杯中搖晃著漣漪的酒,聲音稍冷,“她不是對你有恩麼?南哥哥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有恩並不代表事事都得順著她來。”
“不是麼?我還以為南哥哥又會為了報恩付出所有呢。”
“……”
“音音!”南斯嶼眉色陰沉,是鮮有的在葉予音面前展露的不悅,像是耐心即將耗盡。
卻還是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燥意,最後嘗試與她溝通,“你一定要跟我吵架麼?”
葉予音沒再說話。
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略微側頭藏住自己,也完全不給南斯嶼看她的機會。
南斯嶼在她身後揉了揉眉心,太陽xue隱隱作痛,思考自己對葉予音的態度是不是差了點,但他又覺得自己不應該一直主動低頭。
這件事是葉予音太過無理取鬧了。
葉予音沒道歉,也沒有再跟南斯嶼說任何一句話,她心情也煩悶得很,又在酒精作祟下完全無法冷靜思考。
她也知道她說的話太過於諷刺,不僅諷刺了南斯嶼對淩蓁佳的態度,也諷刺了南斯嶼對自己的態度。
兩人在包間內鬧不愉快,自然也沒了繼續在這待著的想法,南斯嶼注視葉予音好片刻,終是嘆了口氣,拉了拉她的手臂。
軟了聲線:“回家吧。”
葉予音點頭,沒看他,直接起身往外走,雖與南斯嶼並肩,但完全零交流。
兩人走路的速度並不快,在即將路過隔壁包間的時候葉予音清楚瞥見裡邊幾個明顯醉成一團的女人,瘋狂得拿著話筒大肆歌唱,那幾人中包括淩蓁佳。
但這裡的對麵包間卻出奇安靜,只有幾個男人,正翹著二郎腿邊喝酒邊穿過敞開的大門盯著這邊醉醺醺的女人。
彷彿只要她們再醉一點點,他們便會直接動手帶走這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