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嬈這是要威脅周南釗。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周南釗。
後者垂著眸子，沒什麼情緒的樣子。
但是他的嘴唇緊緊抿著。
桑恬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如果換做她，她也會生氣。
程玉嬈這種做法，實在荒唐。
“周夫人，周南釗有自己的想法，您強迫他，恐怕只會適得其反。”
程玉嬈一愣，她都還沒說自己的決定，桑恬就開始為周南釗說話。
“那你喜歡他嗎？要嫁給他嗎？”
這回換桑恬愣住，她怔怔地看向周南釗。
“媽！”周南釗對母親這樣的談話方式，非常不滿。
可程玉嬈完全不顧他的組織，“你喜歡人家，人家喜歡你嗎？你不敢問，我幫你問。桑恬，你說句真話。到底喜歡阿釗嗎？要是不喜歡，就請你離開他的世界。”
桑恬皺眉。
這是什麼送命題。
她又看向周南釗。
程玉嬈不耐，“你別看他，你就說你自己的心裡話。”
“我的心裡話？”桑恬輕笑，“好，周夫人，上次您一聲不響到我的工作室裡，要我給你您的兒子和準兒媳，做禮服。上千萬的單子，說取消就取消了。現在又把我叫過來，問我這樣無稽的問題。”
“您想聽什麼呢？無論我說什麼，你們總會有人不滿意。”
“你們之間的角力，不要拿我這個外人當磨心。”
“我只是小人物，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了。也許您貴人多忘事，您對我的恩情，已經一刀兩斷。這是您當年自己說的。”
程玉嬈一愣。
她竟然忘了。
當年，喬依依說自己是被桑恬推下樓受傷。
那時程玉嬈就說：“桑恬，你太狠毒了。我們之間恩斷義絕。”
可她今天，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