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逼得緊,她做出什麼來,周南釗都不稀奇。
徐徐圖之,他告誡自己。
想到這,周南釗將人抱起,坐在沙發上,摟在懷裡。
“有話要跟我說?”周南釗的語氣是肯定的。
桑恬沉默了幾秒,啞聲開口,“你不是一直問我這五年去哪了?我告訴你。”
周南釗瞳孔微顫,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桑恬掏出手機,調出白天收到的那幾張照片。
將手機遞給周南釗。
男人看到照片,眼尾泛紅,下頜咬得死死的。
只翻看了兩張,他緊緊閉上眼,按滅手機丟到另一邊的沙發上。
手機撞到沙發又彈起來,發出悶聲。
空氣凝固。
桑恬沒什麼起伏的聲音劃破寧靜。
“我去了方怡家,沒幾天就發現不對勁。想跑的時候,詹姆斯把我鎖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你讓我帶去的保鏢,並沒有來找人。”
桑恬頓了一下,語氣稍稍加重,“沒有任何人來找我。”
她探身,將手機拿在手裡。
但是沒有再開啟那些照片,“這些照片,就是在那個時候拍的。”
“在他要欺負我的時候,方怡捅傷了他。”
桑恬目光淡淡地看向周南釗,聽到這裡,他好像鬆了一口氣。
可桑恬的噩夢,其實剛剛開始。
“在方怡被抓進去之後,我被轉移到了郊區的別墅。”
“地下室昏暗又潮濕,每天只有一頓發餿的土豆泥。”
“吃了會胃痛,不吃會餓死。”
“零下十幾度,他們在湖面鑿了一個洞,把我丟下去。”
“我在水裡掙紮,聽到他們大聲笑,說一會兒撈起來,放進桑拿室,暖熱了,再來一場集體狂歡……”
“別說了!”周南釗突然打斷她的話,雙手捂住臉。
聲音疲憊又沙啞,“桑恬,求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