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恬的聲音帶著商量和乞求。
周南釗抬手摸她的臉。
“我名下所有的財産，我讓唐松全部過到你的名下，包括我的周氏的股份。你只需要簽個字，就都是你的。”
“孩子生下來，跟你姓。我得罪的人多，不想連累你。”
“唐松以後就跟著你，你要辦什麼事，直接找他。”
“還有……”
桑恬沉聲叫他，“周南釗！”
男人嚥了下幹啞的喉嚨，聲音像是從縫裡擠出來。
有幾分幹癟，“嗯，在呢。”
“你在幹什麼？”桑恬眼圈紅得不像話，“你是在交代……”後事嗎？
可那兩個字她說不出口。
生怕一語成讖。
一點不敢試。
桑恬緊緊閉上眼，再次睜開。
眼圈裡氤氳起霧氣。
好看的眼睛濕漉漉的。
更讓人心生憐愛。
桑恬輕輕抓了他的手，放在臉邊，“你別嚇唬我好不好？”
周南釗眼睫顫動，聲音夾雜著悲傷，“我腿上的燒傷很嚴重，可能會感染……”
“那就不要感染！”桑恬不管不顧，“我不許你離開我。”
周南釗唇角抿成直線。
“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拿著你的錢，去養別的男人。孩子生下來跟別人姓。”
周南釗的眼睛倏地凝住她。
“你可以找……但孩子只能跟你姓。”
桑恬哼了一聲，丟開他的手，“你都翹辮子，還能管得著？”
“你不會的。”
“我會！”
周南釗氣急，“桑恬！”
桑恬微微揚起下巴，“你想管我，那你就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