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撫她柔滑耳後,一邊故意答她:“我很順利,也不忙!”把她聽笑了,手臂用力靠上來狠狠吮了吮他微微翹起的上唇,他心頭一緊,索性傾身把她壓在軟墊上,一邊伸手摸旁邊窗簾的遙控器,把白紗簾關上。
飄窗的日光立刻調淡了亮度,濛濛的像清晨時候也像日落黃昏。
她被他吻著眼睛,一時看不清,但攀著他肩頭問他:“在這兒麼?”
“嗯!”他忙得很,脫她衣服、解她背後的內衣釦,又被她胸前吸引著,低頭下去。
“不要,太亮了……”
“不亮,外面看不到。”他埋在她心口,含混地語聲,在她身上專心致志起來。她攏著他後頸微微後仰,他流連在她胸前,他腦後的短發根根針刺一樣。
適應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好,從他身下扭身,拉他,低頭在他耳邊商議:“我想去床上,不要太亮……”
他正漸入佳境,吻她安撫她:“好,一會兒抱你去,先讓我……我想看……”他低語著解釋,一隻手伸進她兩腿之間。
“看什麼?”“看你,看你和我……”被他揉弄著,需要著,她漸漸沒了聲音。
過濾的光線裡,日影緩緩拉長,直映到床頭的牆面上去。他忙完一陣,並沒盡興,顧慮她不喜歡,伏在肩頭問她:“我抱你去床上。”她卻改了主意,微微搖頭手臂摟緊了他,“不要停……”
他本就沒有停的意思,“好!”他受了莫大的鼓舞,覺得自己可以永遠不停。
日落時,他才重新來開窗簾,房間裡充盈著寧靜的夕光,浴室傳來嘩嘩的流水聲。他俯身整理窗臺,同時把她脫下的衣服一件件拿在手裡,著意看了看大小。
他等待週六下午到來的這幾天裡,認真想過一輪。相愛的定律,終點總還是相互結合,說明人類表達愛的終極方式,就是身體的無限靠近。他想,他和尹穎的這條路可能走反了,但沒什麼,許多定律,反之亦然。
他用另一間浴室,洗得也比她快。她出來時,看見他在廚房忙碌的背影,走進去看他在準備什麼。
熠輝回頭來,見她發尖還在滴水,伸手拂了拂她沒吹幹的頭發,“在解凍牛排,吃了飯再走,我送你回去。”他說。
“好。喝酒麼?”她見他臺面上開了一瓶紅酒,湊近去聞了聞。
被他伸手拿走了,“不喝,這是煎牛排用的,我等會兒還要開車。”
聞起來很香,是很好的酒,“我不開車啊,我可以喝一點。”尹穎覺得他們有錢人,實在暴殄天物。
“你也別喝,哪有公司培訓完,滿身酒氣回去的。”他沒抬頭,無情地提醒她。
“……”她垂手站著,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