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餘歲包了幾盒餃子放進冰箱裡,這樣等他們回來吃的時候就會方便得多。
晚上九點半,餘歲準時將習題冊擺到書桌上,拿筆的時候連帶著一張小紙條從筆袋裡抽出來。
紙條上的字龍飛鳳舞,餘歲當時也是看了半天才看懂上面的意思,原來那波人要約段鬱見面。
其實就是打架。
餘歲輕抿了下唇,毫不猶豫地將紙條捲起來搓成一根細棍然後丟到腳旁的垃圾桶裡。
一頁習題剛寫完不久,樓道外傳來清晰的踉蹌腳步聲。
餘歲住的地方屬於郊區的老式居民樓,樓牆隔音效果一般,晚上睡覺的時候甚至能聽到隔壁屋傳來的夫妻謾罵聲。
餘歲霎時間有些煩躁,不因別的,只因下一刻門上落下一道開鎖聲。
而會用鑰匙開門的一般只有叔母黃姿燕,而堂哥裴文松永遠只會站在門外用腳用力踹門,喊她開門。
大門重新關上,意料之中客廳一瞬傳來一陣稀稀拉拉布料摩挲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內尤為清晰,這是黃姿燕又帶客人回來了。
餘歲臉色有些沉,無奈起身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然後熟練地落上第二重鎖。
半夜,躺在床上的餘歲突然聽到一陣有力的踹門聲,她用手攥緊被子將自己裹得更緊,這時隔壁屋的黃姿燕突然說話:“哥兒,我在這屋呢。”
門外那陣不斷的響動這才平息下來,只不過等了有一會兒才聽到挪動腳步的動靜。之後不過半分鐘,牆壁外傳來更加嘹亮的此起彼伏的愉悅聲。
餘歲將被子蒙到頭上,捂緊耳朵,徹夜未眠。
第二天上課,班長見到她的時候嚇了一跳,眼下烏青厚重,還以為她被人揍了。
主要是餘歲軍訓期間暈倒過五次,校醫說她身體不好,也難怪班長會大驚小怪。
餘歲心裡淌過一陣暖流,朝班長搖了下頭,然後對他打了個手語:
“謝謝班長關心,我沒事,就是沒睡好。”
班長撓了下頭,說:“沒事就行,哦對了,你記得提醒你同桌交作業哈。”
餘歲雙手繼續在空中比劃,有點急:“什麼作業?”
她不記得老師昨天留過要收的作業。
“就上一週的數學作業啊,課堂筆記和書後習題,你同桌只交了個空本子上去,數學老師急著要呢。”
班長面露焦急:“差點忘了通知了,數學老師說以後的課堂作業都要以小組的形式上交,然後統一打分記平時成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