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那是誰？”
“一個爛人。”
段鬱咬牙回。
默了會兒，然後偏頭又看了眼沈旭：“你話怎麼這麼多？”
沈旭撇撇嘴：“我這不是關心你。”
段鬱哼了聲：“那倒不用了。”
他現在可是有人關心。
沈旭在心裡切了一聲，想起什麼又問：“你們班運動會有什麼節目啊？”
段鬱挑眉，一副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樣子麼。
“你們班那誰，那個蘇嘉承不是一直在張羅這件事，那陣仗都傳到我們班了。”沈旭狐疑了下，“你們班不是人手不夠？他沒喊你報專案嗎？”
這事還真沒喊他，不過餘歲倒是問過他，難道是替蘇嘉承問的。
沈旭只是一個不注意，回神的時候只見段鬱的臉一瞬更黑了。
“……”
“那你參賽嗎？”沈旭試探問。
段鬱扯唇：“再說。”
等段鬱到班的時候，餘歲早就進入狀態，坐在座位裡開始安靜看書，只留給他一道單薄挺直的背脊。
嘖，沒良心的。
段鬱闔了下眼，丟書包到座位裡，動靜不小，引得一側同學頻頻回頭。
餘歲握著筆杆的手一頓，然後繼續看題幹。
段鬱這回成績不錯，座位排在了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同桌是個戴眼鏡的男生，平時和蘇嘉承玩的不錯，見段鬱來了，立馬起身笑著讓座。
“段哥，早啊。”
段鬱懶懶嗯了一聲，眼皮都沒抬一下。
走到座前剛把椅子往後一拽，桌洞裡的東西叮鈴咣啷不受控地摔了一地，大大小小的禮物盒簇擁在一起，連個下腳的地都沒有。
段鬱眉頭一皺，周身氣壓都低了一度。
“誰t放的。”
教室一瞬出奇的安靜，而後不知道從哪竄出一句細若蚊蠅的聲響：
“高一的那個姜恬給的。”
要是不提，他差點都忘了這號人了。
男生有些侷促地看了眼段鬱，問：“……這些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