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有一點愛,不多五)
仁傑這禮拜揀了個極冷的下雨天來,真美因為午後閑散,在衛生間裡洗頭,握著濕漉漉的一把頭發,抬頭濕淋淋地看他。
“幫我洗。”她弓著腰轉過身去,對著水池,只穿著睡衣,後背洇濕了一大片,貼在薄薄的背脊上。
他聽話地走過來替她洗,手指一根根插進她發絲裡,揉出細膩的泡沫,清新的洗發水香味。
“怎麼隔了快十天?”真美兩手撐在水池邊沿上,省力多了,側頭問,有一滴水珠蜿蜒下來,正要流進她耳朵,“該不是,你老婆發現啦?”
他搓著她頭發,揉她頭皮,揉得輕車熟路,揉慣了的。身體也貼上她後腰,有意無意地摩擦著。“嗯,有點兒疑心。”他嘴裡含糊地點頭。
“還真發現了?你不是避著人的麼?”她索性側過臉來,兩條水線橫流過鼻樑。
“避著呢,”他回答:“她就是瞎猜疑……”身體不由自主地在吸附在她腰身上。
“那你還是快走吧,”真美低頭嘩嘩沖水,三兩下洗好了頭,“你那胖老婆,我可打不過她。”她想想,有嗤笑著補充:“三個男人也不是她的對手。”
仁傑伸手摘毛巾給她,趕著解釋:“我管得住她,你別擔心。阿美阿美!”說著整個人攏上來,急不可耐地低頭親她。
她推搡了兩下,不肯讓他親,等他含住她唇舌,她又馬上興趣高漲起來,要他這個人。
她喜歡被這個男人的大手撫摸,喜歡他跪在床邊,從她光裸的小腿一點點親上來的細癢和柔情。等他親到她大腿內側,她故意捉弄他,兩腿並攏夾著他頭,讓他前進不得,也退步出去。她低頭看那顆毛發茂密的頭顱,針刺樣的男人胡茬,困獸般在她腿間掙紮;直到他等急了,開口咬她,她才忽然開啟,讓他撞在她小腹上,接著享受他饑渴地啜飲,一口口不停地,自下而上地襲來。
她拉他上來,伸手脫他衣服,先看到他緊實的皮肉上,印出的一道道傷痕,紅殷殷的赫然瘮人,她盯著看住了,被他喘著粗氣撞翻在床上。
他已經滿身壓上來,她想問他,他沒給她機會,奮力頂進去,“啪啪”的響起撞擊聲。
“她打你了?”她扒著他肩頭問。
“唔,打了。”他動作著,保持著勻速,但一次比一次重。
“拿什麼打的?”
“衣架。”他吸著氣,使著蠻力。
“啊……”她被頂痛,頓了頓,接著問,“她經常打你?”
“從前經常,現在不了。”他老實答,其實還在忙著身下的事,覺得她兩腿擋著不得力,騰出一隻手來,拉開她左腿,搭在自己肩頭上,暢通無阻起來。
真美再分不了心,全身的注意力全凝在身下那一點,只覺得眼前,是他胸腹上繚亂的傷痕,像中醫館裡,剛颳了痧,大夫教導你:“你要當心啊,濕氣太重了!”
他們在床上,像兩只長角的麋鹿,抵力角逐,共享快感。
“疼麼?”她舒服過後,懶在他胸前,伸著手指一根根摸過他面板上的血痕。
“不疼。”他靠在床頭,微眯著眼睛,回想剛才的快樂一刻,女人,他駕馭著的,美麗女人,他有,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