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啊!”他說著,“吭吭”地咳嗽起來,彷彿這兩千多,花在他嗓子眼兒裡。
“放他出去,天天去鬼混,那家,有騷貨等著他呢。”
“唉……哪有一隻貓不偷腥的,你就把他綁在床上,他還不一定好好幹呢!他不掙錢回來,白吃白喝,累死的還是你和我,你想想,上算不上算。說到底,錢,你攥在手裡,就行了。”老鄭咳完了,猛抽兩口。
丹紅靠著吃飯桌子站著,不說話,寬大的睡裙,腋下汗濕了一圈。
過了會兒,她從廚房出來,上樓回房去。老鄭仍在廚房裡坐著,關了燈,向後仰躺著,又點了一支煙,心裡有一點沒來由的惻隱,像仁傑這樣的男人,被丹紅騎在身上時,終究是不暢快吧,難怪要爬到“小港家”的床上去,不知道那風騷的老闆娘,滋味到底有多好。
他嘴邊的煙,一明一暗,聽到樓上丹紅臥房裡,動靜大起來。
仁傑第三天去廠裡上班,這天是週三。他下午提早出來,辦完了公事,掉頭來找真美。
帶電話給她,叫她不要出門,他知道她不睡午覺的話,就在阿邦家看賭錢。
“我可不等你,你還是老老實實,回去洗尿布吧。”真美電話裡說,她塗好了口紅,正要出門。
“我一會兒就到,你等我。”他又重複一遍,沉沉的語氣。
真美站在在家門廊下,站了一會兒,扭身進了屋。
店裡的住客,都奔向海邊泡海水去了,她這棟房子,顯出一點鬧中取靜的靜來。她換回拖鞋,趿拉著上樓。
仁傑推開房門進來時,她正盤腿坐在陽臺門邊,吃一根老冰棒,乳白的冰塊含在她嘴裡。
他盯著她,走過去,解開褲子。
“哎,你別急啊,等我吃完。”真美抬著頭,仰著臉,一手推他靠過來的腰身。
“吃我的!”他說,聲音比先時厚重,帶著點命令的意味。
他伸手把她嘴裡的冰棒拔出來,插在旁邊的額玻璃杯裡。他拉開褲子,亮出他自己的,湊近,送到她面前。
“我不,我不吃你的,起開。”真美轉過臉去,不肯。
仁傑把她逼在座椅上,一手託著她後腦,“吃,你吃了,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他低頭來說,說話的語氣跟從前不一樣。
真美也覺出來,他眼神的變化,可她此刻有更要緊的要關心。“我想知道的?黑毛的事?他關進去了麼?怎麼樣?”果然是她想知道的,她一口氣問出來。
他朝她頂了頂,那根東西顫巍巍伸著頭,真美抬眸看著他眼睛,片刻。
她低身趴上去,把他含進嘴裡,像剛剛吃冰棒一樣,一手扶著,賣力地吮吸起來。
他第一次這樣享受她,低頭看她拱自己小腹下面的樣子,一陣身體深處的快樂襲上他後腦,也可能是心底深處,他分不清,只在她嘴裡,一口口前後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