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戴了?!
果然那天晚上是有備而來!
怪不得開了間情侶房,原來是個老手!還虧她以為他對女人不感興趣,所以才那麼嫌棄自己,現在想想簡直可笑!
許冗實在想不通,高中時期,他和許譯為了救一個被混混調戲的女生,兩個人打五個人,雖然被揍得鼻青臉腫,但絲毫不畏懼,怎麼才過去六年,不僅學會了趁人之危,還敢對熟人下手!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她發小的姐、姐嗎?!
葉鈞安察覺到她眼底的怒意,心中一緊,急忙解釋:“我用得是酒店裡的。”
這回答似乎合情合理。
她早已被憤怒沖昏頭腦,聽不進去任何解釋,認定對方已經成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渣男!
葉鈞安本來還在糾結要不要袒露心聲,看到她這個反應,內心不再猶豫,雙手緊握成拳。
也許今晚是最後一次機會,他深呼吸一口氣,胸膛起伏:“這件事,我會負…”
“這件事我完全不記得了,也希望你能夠忘記!”
許冗急忙打斷,聰明如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
他們之間本就沒有感情,何來負責一說?
況且,她對他不感興趣,從始至終只把他當弟弟而已。
葉鈞安愣在原地,半張著嘴,硬生生地把後面的話全部埋藏在喉嚨裡。
他想,她一定是恨透了自己。
所以才會迫切的想要撇清關系,心髒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葉鈞安咬牙忍受著劇痛,太陽xue青筋暴起,額上細汗密佈,臉色也在剎那間變得蒼白。
許冗看著他這副模樣,於心不忍,最後還是狠了狠心,走到門口,下起逐客令,“既然不舒服,先回去休息吧。”
葉鈞安半低著頭,額前碎發遮擋住眼裡情緒,單手抵在門框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低低的回了聲—
“好。”
他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剛哭過一樣。
許冗心底湧起一絲愧疚。
想要伸出手攙扶,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一時的心軟,只會給彼此帶來更多的麻煩。
況且,那晚明明更吃虧的是自己。
那可是,她的第一次呀!
許冗不是保守迂腐的人,撇去葉鈞安是弟弟發小的身份不談,作為一個男人,無疑是優秀,出眾的。
但是那晚斷片得太過徹底,眼一閉一睜,自己從女孩變成為女人,完全沒體會到過程,簡直欲哭無淚。
不過這樣也好,以後面對他,至少不會扭捏尷尬,這樣一想,未嘗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