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黎未寒細細思量,眼前的人一回頭,溫熱的唇忽然擦過棉花娃娃的臉頰。
時驚塵最後看了黎未寒最後一眼,就那麼在黎未寒眼前驟然破碎,化成了一隻紅尾靈蝶。
那靈蝶託著黎未寒,將娃娃送到岸上,又圍著他轉了一圈,忽地隱匿在黑暗之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黎未寒反應過來時,整個水牢中,只剩下了潺潺流水。
這人的能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黎未寒挑了挑眉,即刻貼著那石壁的邊緣,往出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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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道。
一個身著青衫的青年男子牽著馬匹,停在了路旁的茶亭。
“老人家,來一壺茶。”
那人道了一聲,未待那店家將茶拿來,便捂著肚子,問了一句茅廁的方向。
店家指了一指,那人扔下茶水錢,囑咐店家先把茶放過去,便往茅廁的方向跑去。
“怎麼走得這樣急。”
店家將茶水放在桌上,剛回到爐火邊,便見有個年輕人進了茶亭,拎起了那剛端過去的茶壺。
“這位小兄弟,這茶是方才那人點的。”
店家提醒了一句,那俊俏的年輕男子卻微微一笑,道:“沒這個道理,他人不在,這茶就該是我的。你再給他上一壺就是了。”
那人說罷,將一錠銀子放在桌角。
店家無奈,只得重新上了一壺茶,放在角落的桌子上。
時驚塵到茶亭時,便看見一個身著紫衣的人。
一人,一壺,兩只茶碗,還有……一匹瘦馬。
就是他,沒錯了。
“前輩。”時驚塵上前喚了一句。
那人抬起頭來,不是旁人,正是合歡宗的宗主,蘇錦飛。
時驚塵愣了一愣,不明白黎未寒怎麼聯絡了合歡宗的人來接應他。
他見蘇錦飛對面還放著一隻卦幡,便知確實是這人沒錯了,便也沒有問出心中所惑。
蘇錦飛一抬頭,正對上時驚塵的眼睛。
時驚塵心下不解,他心下也疑惑。
聽說黎未寒的徒弟被下了大牢,他這是忙完了合歡宗的事兒,才打算去看熱鬧,怎麼剛在半路上歇了一歇,這牢裡的人就出來了。